“來來,任大人,郭大人,老叫花子很久沒有和人好好喝過酒,今天好不容易碰見,相逢即是有緣,今天一定要喝一場啊。”
不二莊外,金九爺兩只手拉著任東流和郭巨就要往旁邊去喝酒。
“九爺,我們今日來不二莊是來要說法的,如果九爺真有興致,改日一定陪九爺痛飲。”任東流皮笑肉不笑地陪笑道,看著滿地的乞丐,瞳孔微縮,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怎么丐幫的人先來了?
“擇日不如撞日,大家難得有緣碰見一起,這要是不喝一場酒,怎么說的過去?任大人和郭大人總不會是看不起老叫花子吧。”金九爺拉著兩個人的手佯怒道。
“九爺,我們是真有事。”任東流和郭巨對視一眼,想強行震開金九爺的手,內力鼓起,卻發覺拽著自己的枯瘦手掌超乎尋常的堅韌,各自用了八成功力竟然都掙脫不開,對視一眼,心道白榜又要更新,九爺五年不出手,實力已經不僅僅只是白榜第十的水準了。
“有什么事情呀,有兩位在,這江南武林是風調雨順,誰敢作奸犯科呀,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金九爺笑道,心里也是罵開了,這個人情還得有點大,這兩個老小子武功都不比自己差,再撐下去有點扛不住了。
“九爺,是存心不想讓開了。”任東流道。
“什么話呀?哪里是我不讓開,是兩位大人不給我老叫花子面子,不給丐幫兄弟面子,知道讓兩位大人紆尊降貴陪我們這些乞丐喝酒吃飯,是太為難你們了,弟兄們大家吃狗肉就是,人家大人不給面子呀。”金九爺一甩手道。
“幫主,是我們錯了,這些人呀披上了一層官皮,那就不是人嘞,我們命賤怎么有資格和他們一起喝酒吃肉呀。”一個丐幫長老應和道。
“是啊,我們命賤!天生的破落戶低等人,哪像這些個大人呀,穿著官皮,鼻孔朝天,眼睛長在下巴上咯。”
“老天爺呀,你不開眼呀,一些穿著官皮的仗勢欺人,吆五喝六,提拔了溜須拍馬,寵幸了敲骨喝血的,就是我們命賤被人白白喝血。”
“都是老天不開眼,一群貪官污吏處處說著我們刁民,逼著我們當了乞丐,還要說我們不忠呀,現在還被嫌棄啊。”
有一個開口,頓時一群乞丐,你一言我一語的接起來,雖然沒明著說,但千來張嘴一起說,直把這些向來風光的錦衣衛和六扇門捕快說的面紅耳赤,卻不敢回嘴,一來人少說不過,二來這些乞丐在世人眼里都是弱者,而他們是官,回嘴,不就應了仗勢欺人這四個字嗎?
一個個漲紅了臉還只能憋著,自從當了錦衣衛和捕快之后,還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夠了。”
旁人能忍得住,但剛死了親弟的展忠卻忍不住,大喝一聲,內力順著聲音滾出,一大群乞丐頓時感覺到了難受,然后許多不難受的乞丐見狀也似模似樣地在地上打滾,看著如何難受的樣子,好像是在控訴著六扇門錦衣衛的不公一樣。
“你給我閉嘴。”郭巨忍不住地怒視展忠,今日便不該帶他來,丐幫最大的優勢不是高強的武功,也不是遍布商政的的關系網,而是弱者。
你敢動,好啊我們幾百個乞丐在你衙門口吃喝拉撒的,你敢殺,我們鬧民變,信不信?說你們朝廷無德!
這天下最麻煩的幫派就是丐幫,否則任東流和郭巨又怎么會強忍著。
“九爺有興致,那我們只好陪九爺好好吃一頓了。春歌,有狗肉吃了,好好吃吧。”任東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