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庭在路上其實也沒少畫一畫寫一寫,然后一程一程地送信回京給墨棋。
不過他留著有幾套印字的工具,還有一些以前雕花的木印,墨棋倒是能夠運用得挺好。
這些京聞雖然沒有殷云庭親自排版現畫的那么吸引人,但在京城時依然還是獨一份,銷量都穩定了。
墨棋把收入也都送了過來。
“爺,槐園的容姑娘和蔣小姐也幫了不少忙呢。我還收了兩個干雜活的,明天帶來給您見見?”
“蔣小姐......”
殷云庭大概知道蔣詠妙幫了什么忙了。
有那么兩三期,寫了一些西南那邊的風土人情,估計這是容菁菁的建議,這一欄美其名曰,為京城百姓講述外面的風景。
什么為百姓講
現在的百姓,其實沒有能力跑遠去看風景。京聞賺的也是有錢人的錢,所以這些也是吸引有錢人出去玩。
不是跟他們一樣從現代來的容菁菁,大周京城誰會想到這點子。
那欄目有些配著畫呢,畫也是蔣詠妙畫的。
殷云庭心中一動。
蔣詠妙總不能一直就那么借住在槐園,沒有個自己的收入,以后過著過著也會抑郁的。
畢竟蔣詠妙是個極為懂事的姑娘,她肯定也不想一直寄生在大師姐身上。
所以,倒不如把她招到無名書局,以后也幫著出京聞。
他問了墨棋的意見,墨棋倒是很高興。
“爺,此事我看行,蔣小姐書畫都挺好的,也很細心,您肯定會常常到處跑了,有蔣小姐來幫忙,我就輕松多啦。”
“行。”
殷云庭把此事放在心上。
然后又看到了其中一期京聞上寫了一件事。
清茗茶樓斗詩會,奪得魁首的竟是一位
這標題,他一看就有點兒想笑。
再看內容,奪得魁首的是一個從異鄉遠道而來的小秀才。
小秀才名不見經傳,身子還有點弱,沒有想到十步成詩,詩作令人驚嘆。
“爺,巧不巧了?這小秀才一家,住在崔宅附近。前幾天和老陸家人起了沖突。”
崔宅,可不就是原來陸明住的地方。
陸昭菱托孫彥衍幫著重新修繕過,改為崔宅。
陸明他們一家就搬到了附近巷子的一間破老宅。
“沖突的結果呢?”殷云庭關心這一點。
“本來老陸家那些人您也知道,鐵定是蠻不講理的啊,沒有想到小秀才竟然還能略施小計,脫身了。”
墨棋時不時就會去那邊晃一晃,想著大概能知道老陸一家人的近況,結果就正好看到了那么一場戲。
“小秀才幾句挑撥就讓老陸家的人內斗起來,他自己就脫身了。”
墨棋覺得那個小秀才真是人才。
“那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這小秀才。”
這一夜,陸昭菱待到飯席都撤了許久,與容菁菁蔣詠妙她們聊了好久的天,把京城發生的大小事都聽了一遍,周時閱還是沒有回來。
她就猜測他今晚應該不出宮了。
結果等到清晨,陸昭菱在睡夢里突然有所感,一睜開眼睛,某人正俯身下來,唇與她的唇離得極近。
四目相對。
“醒了?”
周時閱問了句廢話。
陸昭菱看到他頭發還略有點兒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