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目光一移到了他的頭發上,周時閱就察覺到了。他立即就移開了身子,在旁邊坐下。
“剛沐浴過來的,本來不想吵醒你。”
哪里知道她還挺警覺。
“你不會剛從宮里出來吧?”陸昭菱側著身子支起頭,果然聞到了他身上有一種沐浴之后帶的香氣。
“從宮里出來,回了一趟王府。”
云伯和慶嬤嬤昨晚也等著他回來呢,沒有想到他被皇上留在宮里了。
今天天還未亮,人家上早朝時間,宮門一開他就出來了。
結果別的事沒做,先讓人備水沐浴,還洗了頭發,收拾一新,又準備往外跑。
當時云伯就攔住了他。
云伯很是糾結地問他,昨晚在宮里是不是沾了什么脂粉香,所以才要洗得那么仔細。
因為他中途可是換了一次水的。
“王爺,您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啊,你們都將要大婚了,要是在這關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天定的姻緣都要散。”
周時閱想到云伯這么苦口婆心地勸著他的話,就忍不住想笑。
他跟陸昭菱說了起來。
“其實就是昨晚在宮里喝多了些酒,沾了一身酒氣,想著你定然不喜歡,才洗得仔細了些。”
他本來是不喜歡用熏香的,也不喜歡用那種宮里造的帶著花香的香荑子,但是今天也用了。
這一身香噴噴,讓他一路都聞得有點兒嫌棄。
“是不是太香了把你熏醒了?”他問陸昭菱。
陸昭菱伸手輕戳了戳他的后腰。
“真的是因為酒氣,而不是因為別的什么氣味?”
周時閱后腰一僵,立即就抓住了她的手。
“你別亂戳。”
“有什么不合時宜的香,你不是會一眼就看出來嗎?”
他要是跟女子太過親密了,她肯定就能看出來的。
“我可沒有那個閑功夫一直盯著你身上有沒有別的女子的氣息看啊。”陸昭菱笑了起來,“不過,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我們打平了。”
她抽出手,坐了起來,將他轉過去,然后把他的發髻解了下來。
“頭發沒有完全擦干就先不要束發,以后會頭疼的。”
但是看著他墨發流泄而下,襯得他膚白而唇紅,那雙含著情意的眼睛,波光一流轉,陸昭菱差點兒就嘶哈一聲。
“周時閱,你束發和散發的樣子......”
“如何?”
周時閱微微朝她傾了過來,墨發如緞,跟著往胸口披散,竟然讓他多了點兒妖冶感。
陸昭菱氣息都有點兒亂了。
她腦海里控制不住地開始想象。
想象他這會兒若是穿著一身喜服,微微拉開,是夜里,燭光在他的臉上鍍上一層暖黃
嗯,她這腦子里是挺黃的!
陸昭菱立即就搖了搖頭,趕緊把那不合時宜的畫面從腦海里甩出去。
“想什么呢?”
周時閱看著她,挑了挑眉。
“我怎么覺得你剛才腦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難得地看到陸昭菱臉有點紅又略帶點兒羞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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