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漢抬眼打量著他,見是個文弱書生,鼻子里一哼,勸他少管閑事。
夏昭毅不肯讓路,那個空著手的大漢朝手掌上啐兩口唾沫,橫著走上前,掄起缽兒大的拳頭朝他頭上便打過去!
“傻子,快跑呀!好漢不吃眼前虧。”花妮焦急的喊道。
夏昭毅石頭似的立著,像個聾子,根本沒聽見她說話。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拳頭要打到夏昭毅面上的時候,一個銅盆不知從哪里飛過來,咣當一聲,不偏不斜的砸到那大漢的面門上,把那大漢砸的哇一聲怪叫,后退兩步,捂著臉蹲坐到地上。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另一個大漢丟開福字,哇哇怪叫著沖出門來!
拿銅盆砸人的卻是喬智華,只見他拉開練武的架式,伸出兩根手指頭,對那沖出來的大漢道:“過來呀!”
那大漢看他單腳下蹲的姿式,知他是個練家子,心中有些發怵,硬著頭皮沖過去,氣勢卻減了七八分,被喬智華輕輕幾拳便打倒在地!
“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打人,不好。”喬智華把那大漢拉起來,陪著笑臉道。
那大漢氣惱的跺跺腳:“我的小祖宗,你打贏了,自然隨你怎么說!那姑娘是我們翠玉樓買回去的,偷跑出來,我們不過也是奉命行事!”
“翠玉樓?干嘛的?買姑娘干啥?”喬智華沒頭沒腦的問。
大漢反倒笑了,一臉揶揄:“爺是認真問著呢?小爺你當真不知道翠玉樓是干嘛的?”
喬智華一本正經的點頭:“知道還問什么!自然是因為不知道才問的!”
大漢正要回答,只見夏昭毅走過來,對他道:“多少錢,我贖。”
大漢上下打量他兩眼,呵呵一聲笑,伸出一根手指頭。
夏昭毅自腰間解下一方玉佩遞過去:“買十個這樣的姑娘也夠了。”
大漢接過玉佩瞧兩眼,想發作,卻又不敢,只得陪著笑臉道:“這位小爺,咱們也不認得這寶貨,也不知道價錢,只聽小爺自己個說,這么著吧,咱們這就回去,若是老鴇娘說成,那咱就不回來叨擾了,若是不成,咱自當把這寶貨原物奉還,姑娘,依舊還是要帶走的。”
夏昭毅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
兩個大漢方灰溜溜的跑走了,街上看熱鬧的人便也哄的散了。
福字跪倒在地,叩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花妮拉她起來,找自己的衣衫給她換過,又給她梳了頭,方問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
福字便是哭道:“因為大雪封了門,家里沒吃的,我那耳根子軟的婆婆聽了他表弟的挑唆,竟然把我賣去了女支樓!虧得因為大雪沒客人,我才得機會跑出來求你,否則這條命必是沒了的!”
“你婆婆瘋啦?把你賣掉,誰伺候她呀!這種殺雞取卵的事她也做得出來?虧得你連出嫁都想著帶她一起呢。”花妮不滿的說道。
福字也不回話,嗚嗚咽咽的哭個不住。
花妮見她傷心,也不好繼續追問,便安慰她幾句,由著她去哭,自走到院子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