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兄跟丫頭說了什么?原本氣的不行的,竟變的喜笑顏開?”喬智華客氣問道。
文長卿偏不告訴他,喬智華的面色便拉下來,越發不好看。
正抱著睡醒的成才在院子里兜圈的福字見狀,便是冷笑道:“你倒好意思質問別人,也不問問你自己干了什么!馬上就成了有錢人家的女婿,故這脾氣也見長了!”
喬智華被她說的一頭霧水,正不得其意,文長卿卻又湊上來打趣,恭喜他飛升發達。
氣的喬智華臉都綠了,追著福字問哪里聽來的瞎話兒。
“什么瞎話!你敢說那個老媒婆沒去耿秀才家給你說媒?你敢說她說給你的那個老姑娘家里沒錢?你敢說你爹沒同意這親事?”福字一連串的質問他。
喬智華氣極,倒鎮定下來,跑進廚房,不管不顧,對花妮道:”我說這兩天你怎么不給我好臉色呢,卻原來是因為這個事兒!媒婆到秀才叔那兒給我說媒不假,我爹因為女方家有錢想答應也不假,可我不同意,他也無可如何。已經推辭過去了。這怎么又提起來了呢!
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可又一想,本來沒什么事,若是告訴你,怕你多想,以為我辭了這親事,有多遺憾,所以才沒跟你說!
早知道他們胡亂傳謠,我就告訴你也罷了。”
花妮本來生他的氣,聽他這么說,心里的疙瘩解開,卻又不肯認自己生過氣,只斜著眼瞟他,鼻子里哼道:“你娶什么人,可管我什么事,在我眼前胡說八道的!我巴不得你娶個有錢的,到時候你有了錢,借點給我也好,給我點也好,我也跟你沾個光兒,得些便宜。”
喬智華聽她的歪理兒生氣,又見她雙眸帶光,并不像是生氣模樣,便是咬牙笑道:“你真正是,總是歪排我的心!罷了罷了,你只管跟你的夏先生文公子說話取樂罷,我自搬我的東西去,省得在你們跟前礙眼!”
“把那邊的爐子生上,把炕上的灰土打掃干凈,鋪蓋鋪好,晚上要過去睡的。”花妮對他道。
喬智華摸摸腦袋,看看院子里站著的文長卿,小心翼翼的問:“文兄不是說,幫咱解決了這個事么?還是要搬?”
花妮點頭:“我原先跟福字商量,要去鎮上買個房子搬到鎮上去住,雖然離海遠點,可安全又方便。
如今被他們這一鬧,倒鬧上我的脾氣來!我費心巴勁修葺的房子,憑什么便宜那些貓頭狗耳朵的!
我還不往鎮上搬了呢!我就搬到那所磚房子里去,把這里空著!我就讓他們眼饞又住不進來!我不光要搬進那邊房子里,還要買下那周圍的地皮,蓋個有前后院子的別墅!前院子養雞養鴨養羊養兔子狗子,后院子種花種草種菜種樹!氣死那些無賴,羨慕死那些不要臉的!”
喬智華原先聽她說要搬到鎮上去,心里不由一陣撲騰,怕她跟自己分開,又聽她說了后面的話,便是露出笑臉來說:“我贊成你的決定,若是這個時候搬走,倒覺得是怕了他們似的。我們只把日子過好了,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
你不是要造船么?元宵節已經過了,開春咱們就造,造出來出海捕魚,掙大錢!”
提起造船,花妮想起什么一樣,一拍腦袋,道:“正好,我有個主意,讓他們無賴對滾刀肉內斗去!我們只管看熱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