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四由他老子娘捶打著,呆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嘴里卻不清不楚的嘟囔著:“成才,成才,成才……”
平安家的從家里出來,翹著腳看著花妮等人走遠,方走過來,扯扯陳婆子的衣襟子,問:“這不正好么,留下這老房子你與老大住著。”
“不能夠!如今管這房子的是我,主子不讓別人住進來,我就得忠于職守!”一聲炸雷響在陳婆子耳朵邊,老陳頭拿把掃帚從院子里走出來,高聲嚷道,手中揮舞著大掃帚掃街,塵土飛揚,嗆的兩個婆子都咳嗽起來,連連后退。
老陳頭可不管,手中的掃帚揮舞的越發勤快,平安家的見狀,一溜煙跑回家去,把街門關了。
剩下陳婆子和陳老四避在墻角處,欲哭無淚……
花妮等人搬到這邊新房子里,這邊是一溜六間的大瓦房,四四方方的院子,東西廂屋也都是磚砌起來的。
東廂屋是大平頂,挨著東廂屋的臺階能直上平房頂,這是村里最后一排房,前頭再沒有阻礙,登上平房,看遠處的大海真個是一覽無余,好看的緊。
此刻,夏昭毅就站在平房上,眺望大海。
福字抱著成才正在看羊羊,小黑懶洋洋的臥在福字腳底下,福字抬腳踢踢它,它也懶得動,只是身體如流水般的隨著福字的腳往旁處淌一淌,繼續癱成黑乎乎一團兒。
喬智華正在西廂屋里擺弄搬過來的柴火煤炭羊飼料農具等物,花妮走進來,他便擺手嚷:“快出去,等我弄好了,再進來,正落灰呢,當心嗆的咳嗽,你的嗓子又不好。”
花妮伸手扇扇,笑一聲:“怎么只忙著收拾這些,不給你的好大哥去鋪床疊被了?”
“你就別笑話我了,這不是認識他的日子尚淺,不了解他的為人呢,只看見他的學識和手段,卻不知道他的人品。要是知道他是那樣的人,我可不跟他結拜,玷污了他,弄的我也不舒服。”喬智華懊惱的感嘆。
這話讓花妮摸不著頭腦,一時驚訝,便是笑道:“你是因為他冒冒失失的認是
成才的爹,所以覺得他人品不好?”
喬智華搖頭,嘆氣:“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還不理他呢!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不能單純用好壞去分辨一個人了,有的人呀,是即好又壞。”
花妮更聽不懂他的話,越發奇怪的眼神望著他。
喬智華卻不說話了,低頭收拾東西。
“他去我娘墳前說不中聽的話了?”花妮問。
喬智華忙擺手:“這個真沒有,他是去賠不是的,還跪下了呢,說什么因事出倉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損亡人的名譽,實在是不該。”
“說的挺好的,沒什么讓人看不起的地方呀。”花妮不解道。
喬智華手指搔搔額頭,為難的神情:“丫頭,你就不要再問了,我跟大哥結拜是盟過誓的,不能對外人說他的事情。”
“我是外人?”花妮挑起眉毛,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