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把石斑魚洗干凈,這種魚的魚鱗特別硬,不好洗,她費了好大勁才洗干凈,叫福字出去買了塊豆腐,又跟系統買了點姜、香菜、白胡椒粒、雞精和當歸。
福字把豆腐買來的時候,花妮已經燒了一壺開水等著了。
做魚湯最好用的就是開水,開水煮出來的魚湯才是魚湯奶白的關鍵。
福字買回豆腐,看見菜板上放了些自己不認得的菜蔬,拿起來聞聞卻是一股子辛辣怪味,不由板著臉嗔道:“又哪里搗鼓來的古怪東西,都說了那個山坡不能常去,遇到猛獸可就完了!都是喬智華把你慣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花妮只管嘻嘻笑,也不答話。
把鍋燒熱,放些油,然后把石斑魚放進去煎的兩面金黃,又把多余的油舀了出來。
然后把燒開的水倒進鍋里,又放了適量的鹽,一小片當歸,還有碾碎的胡椒粒,又把切好的豆腐塊兒放了進去,蓋好鍋蓋,繼續坐下燒火,卻時不時起來看看鍋里的魚湯,用勺子把上面浮油撈了去,保持湯汁清透。
燒了約莫十五分鐘,花妮便住了火,把雞精加進鍋里攪了攪,把熬的奶白的湯舀出來,加了兩三片香菜進去,捧起來聞一聞,鮮香撲鼻。
她把碗遞給福字,福字也聞一聞,笑起來:“你這個丫頭,只要不湊和,做出來的飯菜真是一絕,只在旁邊看著你做,就能把人饞出口水來。”
“先給你的夏先生端過去罷,他流了好么多血,得好好補補。”花妮道。
福字應著,把湯給夏昭毅端了過去。
一會工夫拿著空碗回來,道:“先生雖然沒說好喝不好喝,卻是一氣喝了這一大碗呢,我說再給他盛一碗,他也沒拒絕,想是還要呢。再盛一碗罷。”
花妮便又盛了一碗湯,且夾了幾塊魚肉和豆腐放進去。
福字捧著碗往外走的時候,文長卿抱著成才走進廚房來,人未進來,聲音先進來:“什么好吃的,聞著這么鮮!這一趟可又來著了!也是小爺我有口福。”
“文公子,這可不是給你吃的,先生受了傷,這是給先生補身子的。”福字正色道。
文長卿笑了一聲:“這個我知道,我就是嘗嘗,給你一口就行。”
“什么都好,念起圣賢書來也是頭頭是道,說起大道理更是像個賢人,就是一提起好吃的,便就變成頑童了,再管不住自己。”福字嘟囔一句,捧著碗走了。
花妮早就拿了一個小碗,盛了一碗魚湯遞給文長卿。
文長卿接了,笑道:“還是陳姑娘疼我。”
說罷,便喝了一口魚湯,贊嘆一聲,又喝一口,被他抱在懷里的成才直勾勾的眼神盯著他的嘴,看他喝。
文長卿發覺了,把舉到嘴邊的碗送到成才嘴邊,笑道:“好兒子,咱們爺倆一塊兒喝,你姐這湯熬的,絕了。”
成才見碗舉到自己嘴邊,張大嘴迎上去,喝了一口,卻又便吐了出來,吐濕了自己前衣襟子,把文長卿的長衫也濺濕了。
文長卿穿的衫子是上等的湖綢做的,不經水,這一濕便就染了色,前衣襟子立馬就花花嗒嗒的沒法看。
他倒是不在意他的衫子,放下碗,拿自己帕子給成才擦嘴,擦衣服,便嚷嚷著:“多好喝的湯,你咋吐了呢!這點你得跟你爹我學學,好東西可不能糟蹋了呀!要好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