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忙擺手搖頭:“不笑話,哪能呢,只看見一個母親疼兒子的心。可憐我們這些沒娘的孩子,只有看著眼熱的份兒。”
文夫人聽她如是說,忙放開扯著兒子的手,走過來將她攬在懷里抱住,摩挲著她的頭,笑道:“有我呢,我也疼你,跟疼小卿卿一樣疼你。”
“我的親娘喲,兒子有大名,有表字,有號,我都多大了,還叫著小名兒呢,叫叫兒子文卿罷。”文長卿看著花妮一臉隱忍的揶揄笑容,忙忙對他娘道。
文夫人笑應著,卻又忽然想起什么來一樣,問她兒子:“你那位朋友傷的怎以樣了?你昨兒不是說,若是不好,便叫金大夫來瞧瞧么?我讓老胡在門房等了一夜的信兒也沒有,想是好了?”
文長卿不自主的瞧了花妮一眼,點頭。
門口卻傳來夏昭毅嘶啞清冷的道謝聲:“多謝夫人記掛,夏某吃了文兄弟抓的藥,感覺好多了,叨擾夫人一夜好睡。實在是某的罪過。”
夏昭毅邊說邊作長揖賠不是。
文夫人忙還記,連聲說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文長卿忙上前攙扶著夏昭毅,嗔著他不該出來,當心傷口冒了風反復。
夏昭毅進來屋里在椅子上坐了。
文夫人見了他,心中想是吃了一驚,并未想到夏昭毅竟是如此一位飄逸的人物,竟也不似先前那般輕浮放肆,也坐端正了,陪著他吃茶說話兒。
花妮料她這時候來,肯定是沒吃過早飯的。
便到廚房去做早飯。
福字和喬智華也跟著進來要幫忙。
花妮便叫喬智華回家去看看老爹和耿秀才,不知道昨晚上月桂姑姑跟秀才談的如何,是不是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喬智華便就告辭眾人自回家去。
花妮見廚房里有前日和福字去海邊撿的幾只蝦子和一些海菜,還有福字搟的曬的半干的面條,便要做一個海鮮面條給大家吃。
海鮮面條倒是簡單,把蝦子洗干凈,剝殼去蝦線,備用。然后把海菜也洗干凈,切成片狀,用開水放鹽和少許油先焯一下。
然后鍋里加水,加調料燒開,這調料可便就隨意了,隨各人口味,想吃鮮的放味精,想吃辣的放辣油,想吃酸的就放醋……
花妮調了個鮮香口味的,加了海腸粉和少許香油,待水燒開,把蝦子先倒進水里煮著,等蝦子快熟了,方將海菜倒進去,又打了個雞蛋進去,用筷子攪成雞蛋花,這面鹵便就做好。
把面鹵盛進大碗里,洗干凈鍋,開始煮面,面煮開了,過一遍涼水,然后放進開好的面鹵里去,鮮香可口的海鮮面便就做好了!
做起來簡單又快,還好吃,營養也全面!
花妮把海鮮面端出來,招呼大家吃飯。
文長卿聞著面味便嚷著好吃,先給他娘盛了一碗,便再不顧別人,自己便就吃起來。
文夫人挑了兩筷子面吃,滿臉笑容不住點頭道:“怪道你一來就不想回去,在家哪能吃著這么好吃的東西!陳姑娘這手藝,真不是吹的,再平常不過的食材,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吃食來!”
福字盛了一碗,要送給已經回屋去的夏昭毅,花妮從她手里接過碗,面色一時凝重,微微嘆了口氣道:“給我罷,我去送給他,順便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問問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