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有些不開心:“你這個人真是的,搞一堂言嘛!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容別人反駁反駁,提個不同意見呀?”
“可以,你提了不同意見,我不同意。”夏昭毅利索的回答了她。
花妮的悲傷忽然又好了一些,心中有些快活感覺,感激的望著他:“老夏,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事,可無論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都是支持你的。”
夏昭毅抬眼看著她,嘴角泛起一抹輕輕的笑容,這笑容越來越明顯,直到整張臉上都蕩漾著這種迷人笑意。
“你這個老家伙,真是太迷人了。”花妮心中感嘆一句,把目光移向大海。
她前世最迷戀的人呀!就這樣站在她面前,對她笑!
她沒有喝過孟婆湯呀!叫她怎么能忘記!
她跟他斗了一輩子,她沒有第二個男人,他也沒有結婚,兩個人別扭了一輩子,都這么煢煢孤身的耗著,誰也不肯跟誰服軟。
我先死了,你在那邊還好嗎?跟一個你喜歡的溫柔賢惠的女子結婚了嗎?
花妮對著廣袤的大海,問著跟自己已經遙遠到隔世的那個死對頭。
是呀,死對頭,斗了一輩子的死對頭嘛!誰也不肯承認誰是誰的誰。
回去的路上,夏昭毅又開始賤賤的嘮叨:“毛毛?你為什么把一條這么雄偉的船起這么一個幼稚可笑的名字?你沒有文化嗎?沒有的話,我可以教你。可你明明有呀,你會背李清照的詞,雖然我不知道李清照究竟是誰,可那些詞卻是那樣的驚艷,你哪怕給它起個名字叫顰顰,我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失望……”
花妮背著手走在他前面,臉上掛著小得意的笑容。
她就要叫這條船毛毛。
毛毛是她養的一條金毛犬。她的最愛。
有一次她帶著毛毛去死對頭的酒店里偷學那邊的菜式,毛毛從車里跑出來,被死對頭撿了回去。
花妮為了毛毛,生平頭一回拿著禮物去死對頭家里,可那個該死的男人,就是不肯把毛毛還給她。還說什么,只要她天天拿著禮物去他家,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感動他,愿意把毛毛還給她。
花妮問他究竟是哪一天,那該死的一臉揶揄笑容回答她說:“也許是一輩子吧。”
花妮現在懂了他那句話的意思了,可當時并不懂,而是覺得非常生氣,很生氣,寧肯把毛毛給他養,也不會天天在他面前低三下四的求。
到最后,她是把毛毛偷回來的,她在他門口守了一個多月,終于讓她等到機會,那天他出門,竟然忘了給大門上鎖,她趁機溜進去帶走了毛毛。
現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好愚蠢的人呀!死對頭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忘記鎖大門呢!明明是故意放她進去帶走毛毛的吧?
“蛤蜊蛋花湯一定很好喝吧?”快到家的時候,夏昭毅忽然問道。
花妮嗯的應一聲,恍惚里,覺著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這么斯文的問過她這樣的問題,他總是貶低她的廚藝,說她只配做個家庭主婦給丈夫煮個飯吃就算了,開酒樓,分明是自不量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