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聽懂了他的話一樣,埋頭干了幾口飯,抬起頭,朝他喵嗚叫了一聲,聲音分明是歡快的。
夏昭毅伸出手來,要摸摸它的頭,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去,喃喃道:“算了吧,你吃飯的時候必也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安心吃吧。”
花妮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消食兒,聽見他跟小黑的嘮叨,覺著好笑。
“老夏,你不是覺得愧對一只貓吧?啰啰嗦嗦說什么呢。”花妮笑道。
夏昭毅當真點了點頭:“慚愧呀!一直是小黑去海里捕食喂我們,實在是難為它了,本來它捉一條這樣的大魚,夠自己美美吃一天的,現在卻只能吃些我們吃剩下的,可不是讓我等倍覺慚愧的事情么!”
“它好像挺樂意的,要是不樂意,也不會守著我們不走呢,自己去海邊樹林里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么?
我跟它這么說過了,它置若罔聞,根本不聽,可能喜歡晚上和成才一起睡在溫暖的炕上的感覺吧。”花妮道。
小黑吃光了碗里的食物,邁著四方步走到墻根處,心滿意足的用舌頭洗著爪子。
花妮和夏昭毅一齊看著它,正這時,卻只見文長卿屁滾尿流的奔進院子里來,朝他們朝手,氣喘吁吁道:“快,快幫我擋擋,我娘來了,馬車馬上到門口,就說我不在,千萬千萬!”
一邊說著,一邊拱進廚房,躲進里頭的隔間去了。
花妮看了夏昭毅一眼,夏昭毅一臉平靜,沒有任何表情。
花妮走出大門,文夫人的馬車也拐過胡同,朝這邊駛來。
花妮迎上前去,文夫人忙叫車夫勒住馬,扶著畫扇一起下了車。
“夫人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花妮上前扶著她往家里來,邊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問道。
文夫人雖然上了妝,面色卻依舊能看出憔悴來,緊緊拉著她的手道:“好孩子,我這可是遇上難事了,得你幫幫忙才行。”
“夫人有什么事,只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一定幫。”花妮道。
文夫人拉著她的手一起進了堂屋坐下,福字忙端了熱茶來招待她。
文夫人呷了口茶,臉色一落,便掉下淚來,舉著手帕不停擦眼淚。
“夫人莫哭,快莫哭了,少爺會聽你的話的,少爺雖然性子放蕩不羈,可最是孝順你和老爺,跟他講明這其中的利害,他一定會聽你們的話的。”畫扇在一帝勸著主子,自己眼睛里卻是滿滿的淚水,忍不住拿帕子去擦。
“文卿他,在你這兒吧?”文夫人嘶啞聲音問道。
花妮嗯的清了下嗓子,沒放聲兒。
文夫人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在這里,所以才沒著急找他回去。原指望老爺有辦法解決這事兒,這不,老爺也實在沒辦法了,官媒一天四五趟往家里跑,只為得個準信兒,我也不敢說答應是不答應,可這都三四天了,再沒有準話兒,家里的買賣也不用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