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卿見問,便是嘿嘿一笑道:“當然見過,不是說過一次游湖的時候見過一面,生的面容丑陋么。”
“胡說!黃小姐雖然不是絕世之姿,卻也是一等容貌,配你綽綽有余!就算不愿意結親,你也不能這么詆毀人家!”花妮道。
文長卿換一張苦瓜臉:“其實也并沒有對外人這么說過,只是家里人說的,我娘最喜歡美貌女子,娶兒媳婦的要求第一個就是要長相。我是為了爭取我娘支持我,才那么說的,若是在外面,再不能這么說人家。”
福字聽聞,卻是一怔,迅疾笑道:“這可是奇了,文大少爺一向招花惹草的,但凡生的平頭整臉的,都不嫌棄,為何這么樣一個大家小姐,又是一流容貌,卻又嫌棄起來?”
文長卿狠狠搗了兩下碾頭,嘆口氣:“你們可都誤會我了,我雖然風流倜儻,卻從不招花惹草,我的心你們又豈能知道!”
花妮朝他吐舌頭,扮鬼臉,揶揄道:“那就是你已經心有所屬了罷?可是那對耳環的主人?”
文長卿聽這話,卻了臉紅了,朝地上啐兩口,道:“陳花妮,你不用現在跟我說這樣的風涼話,若是知道那主人是誰,保管讓你后悔的咬舌頭。”
花妮聽他這話,似乎是耳環的主人是她認識的人,便追著他問,究竟是哪一個。
文長卿只是不肯說,兩人正糾纏,只聽李慧英插言道:“文公子家里是有產業的?”
福字聽見,便是掩著嘴笑:“你還不知道他?他家除了鎮上那家酒樓,在京城也有生意的呢,京城很有名的福壽齋桂花糕,就是他外祖母家的買賣。
文家祖上可是有過十幾條海船出海貿易的大戶人家,如今雖然是說沒有了商船,可仗著祖上陰庇,就算不開那家酒樓,光守著祖業也夠他們家子孫安安穩穩吃上幾輩子的呢!”
“從沒聽文公子說過。”李慧英嬌聲道。
“這有什么好說的,他也不是那樣愛炫耀的人。雖然說有些少爺脾氣,可也不算個紈绔,不光書讀的好,也幫著家里做買賣,算是個上進的人呢。”福字笑道。
花妮聽見福字夸文長卿,便笑道:“你這是看上他了?明兒找媒人去文家提親如何?”
福字上前來揪她的頭發,笑嚷道:“我不過說句實話,你這就上臉了,竟然拿我來開玩笑!看我今兒不撕爛你的這張油嘴!”
花妮忙告饒,叫了一百聲好姐姐,福字方松開她,卻是扯了扯她的后衣襟,讓她去看文長卿。
只見文長卿正專心的掄著碾頭捶打肉醬,李慧英蹲在他身邊,正伸手過去,拿自己的帕子給他拭額上的汗!
花妮見狀,后脊梁升起一股涼意,低聲對福字道:“你到底說那些實話出來干什么!我看未必是好事兒!”
福字撅了撅嘴,沒放聲兒。
文長卿搗了一會兒,累了,讓花妮過去瞧瞧是否還需要繼續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