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肥種苞米谷子?”春玲實在想不通買山地跟儲存海鮮有什么關聯,憋半天,問出這么一句來。
福字便是哈哈大笑:“我說大嫂子,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若是想種田,只多養兩只羊,用羊糞做肥不是更好?我是說,妮兒之所以買下那塊貧瘠的不能種莊稼的山地,就是為了那片山下的那幾個地窖子!”
“那幾個地窖子?那是前些年幾個貪心的外鄉人抻頭挖的,說是找人看過,那邊能挖出金子來,結果地洞挖了幾十丈,挖了好幾個,也沒看見一塊金子,難不成真的有金子?妮兒是想接著挖?”春玲又把話歪到了幾十里以外去了。
福字瞅著她,嘆口氣:“大嫂子,你這心思可真是大了去!啥事都知道!我家妮兒可不是聽風就是雨的人!她要用那幾個地窖存海貨呢!”
春玲聽聞這話,方大笑點頭道:“我倒是忘了這茬兒!那地窖里可不是冬暖夏涼的么!把海貨存到那里頭,果然是能放些日子的,花妮這丫頭,真正是個鬼機靈!凡事都逃不過她的法眼去。”
她們兩個說話的工夫,鄭李氏領著巧兒也走過來,笑著問她們說什么說的這么開心。
春玲便搶著把福字的話告訴出來。
鄭李氏也連聲稱贊花妮有眼光。
成才本來被喬智華抱著,見巧兒走了過來,便掙扎著下來,笑嘻嘻的朝巧兒跑過去。
巧兒已經走的穩穩當當的,什么話都會說。
鄭李氏老來得女,嬌慣的很,打扮的也是出挑,穿著簇新的紗裙子,頭上用金絲線扎了兩個朝天啾兒,越發顯得巧兒俏皮活潑。
成才跑的急了些,腳下打絆,一下子撲倒在沙灘上,摔個嘴啃泥,摔的小屁股高高撅了起來!
眾人看見,連一向疼孩子的福字都忍不住笑將起來。
不待她們動手過去拉,巧兒倒先跑了過去,費盡把力的把成才拉了起來,伸出小手給他拍打著身上的沙子,又從衣襟上揪下自己的小手帕子,給他擦頭擦臉,一邊擦,一邊奶聲奶氣的安慰道:“不怕不怕,姐姐在呢,若是摔疼了,你就哭,哭出來就不疼了。不怕,姐姐在呢……”
“這孩子!真是個小人精!”春玲稀奇的說道,大笑起來。
鄭李氏也跟著笑起來,眾人便也都笑了。
有財家的湊過來,打趣道:“巧兒,等你長大了,給成才當媳婦好不好?”
巧兒抬臉瞧她一眼,依舊給成才擦臉上的沙子,稚氣傲然的聲音懟著她:“你可真是個好嬸子,竟然拿你大侄女說起了笑話兒!”
眾人聽她這小大人似的話,一下子哄笑起來!
春玲笑彎了腰,指著鄭李氏道:“你到底怎么教的她?這才能有多大,這樣的話也對對撓出來,真正是個小人精!”
“也沒教她,不知道怎么學的,有時候我也煩著呢!一天到晚那小嘴叭叭個不停。”鄭李氏跟著笑道,卻是滿眼愛憐的瞧著自己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