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華跳起來:“這是哪兒跟哪兒呢!管丫頭什么事兒!怎么就能賴到她頭上去!這婆娘是想錢想瘋了吧?”
“啥事要賴到我頭上?”從屋里走出來的花妮把話接了去。
福字看她一眼,吐了吐舌頭,不肯回話。
喬智華便就笑道:“你怎么也變的婆婆媽媽的,打聽這些街頭巷尾的事兒?成才睡了罷?叫我說,天都快黑了,還是不要他睡,哄他吃了飯,晚上一起睡,這個時候睡了,晚上可又要鬧到半宿不肯睡,白白的跟著他熬時辰,累的慌。”
花妮嘆口氣:“他想睡難道扒著他的眼不讓他睡呀?我試過了,干啥都沒用,他最喜歡玩的丟球都不行,抱個球就睡了,小黑都不行,我就更不行了,非得這時候睡上一覺,晚上五鼠鬧東京鬧半夜再睡。”
“今晚上讓他跟我去睡,不信治不了這小子,明天我沒事,大哥說這陣子跟你一起出海捕魚,可以讓我放幾天假輕松輕松,這幾天讓他跟著我,一定把這毛病給他治過來。”喬智華信心滿滿的說道。
福字噗嗤一聲笑起來,斜眼撇著他:“別看你騎射了得,又跟大哥學的識文斷字的,可說起哄孩子,你可是個棒槌,不信就走著瞧,你若是能哄好他,我給你磕三個響頭!”
三人正說著話兒,只見紅蝶抱著頭走進院子里來,也不說話打招呼,只管找個凳子坐下發呆。
花妮走過去問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說話,硬是扒開她抱著頭的手,發現她頭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跟人打架了?”花妮問一聲,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依紅蝶的身手,被人打成這樣,那對方一定是個高手!難道是尋仇的人又找了來?
“你說話呀?被誰打成這樣?對方幾個人?在哪里?”花妮焦急的問著她,張嘴要叫夏昭毅。
紅蝶忙伸手掩了她的嘴,跺腳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小點聲兒,沒的為這點芝麻綠豆的事兒去煩夏先生。”
“被你婆婆打的?”福字走過來,顰眉問一句。
紅蝶唉的一聲,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去,攤手:“可不是被她打的,若是別人,我打不死她,可她下的手,倒叫我怎么弄?”
“她打你干啥?”花妮問。
紅蝶伸手指指她:“還不是因為你。”
“這可奇了,我這些天忙這忙那,哪有工夫得罪她去!這些天都沒見過她。”花妮笑道。
“可不是因為你么!”福字接言笑道:“這是在村口找我不成,回家對著兒媳婦發恨呢。”
說罷,便把在村口遇見平安家的事告訴出來。
花妮聽笑了,拍手道:“這個老婆子卻有意思,我沒用她織的網,是因為她那網織的網扣太細密,小魚小蝦都不能夠放過,掃地窮嘛,我不愿意用那樣的,大魚大蝦就夠捕的了,何必連魚蝦崽子也不放過呢。可她又沒有現在的大網扣的,如今倒又怪罪起人來。”
福字去廚房倒了點香油給紅蝶往頭上的包上抹去,笑道:“紅蝶,咱倆個好,我才跟你說這個話,你若是因為這個嫉恨我,可是你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