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不相信文長卿會干這種事,可去聽了審,見原告說的頭頭是道,連他身上的胎痣都說的一清二楚,心中也有了些疑惑,不確定他究竟有沒有干這事兒,如今聽花妮這么一說,又十分確定自己的兄弟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事兒!
花妮又要走,喬智華依舊不肯放手,問她找文掌柜干啥。
“你不用去找他了,他跟我一起聽的審,比我還相信這事就是他的寶貝兒子干的,已經完全嚇傻了,不知道怎么辦,只會跪著求太爺開恩,情愿把家產都拿出來換兒子平安。”喬智華嘆道。
花妮跟著他嘆口氣:“其實也不用把家產都拿出來,只要把這酒樓拿出來,長卿就出來了。”
喬智華被她的話驚住,瞪大雙眼不解的眼神。
半天,卻又解過味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這事是李慧英搞出來的,那她的目的就是這酒樓,要么歸她所有,要么鬧的文家不能繼續經營下去,那她的那間船老大便就是鎮上獨一家的海鮮高檔酒樓,從此生意興隆財源滾滾了罷?”
“你也不算笨,這就想通了嘛。”花妮聳聳肩膀。
喬智華又一拳砸到墻上,震的這面土坯墻簌簌的往下掉土粉末。
“丫頭,你不是想去勸文家放棄泰豐樓,就這么便宜那表子吧?”喬智華氣極,飆出臟話。
“文家一天不放棄酒樓,李慧英就會鬧一天事兒,何苦讓文卿在牢里受苦。他不是個能吃苦的人,也不知道他含著這天大的冤枉在那種環境下能支撐幾天,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
先示弱,再慢慢找補,不能為了現在這一口氣,把人撂在那種地方不管呀。”花妮嘆道。
喬智華咽不下這口氣,卻不能不咽,花妮說的對,文長卿今天在公堂上就已經崩潰了,開始去的時候還辯解的頭頭是道,及至原告說出他身上的胎痣時,他一下子便就泄了氣,一堆爛泥似的癱在堂上,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縣太爺退堂以后,文掌柜要使錢先把兒子保出來,縣太爺卻說這案子事關風化人命,案情重大,不能假釋,只能收監。
本來就急火攻心的文掌柜聽了這話,一下子暈死過去,醒來之后便就成了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若是不及早解決這個官司,文家上下怕沒有一個人能撐得過。
“丫頭,聽你的,若是放棄這個酒樓能換文卿回來,那也值了。”喬智華咬著牙,從喉嚨里擠出這句話來,拉著花妮一起往文家走去。
剛走進院子里,卻聽西廂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接著便是一陣亂嚷亂叫。
文家院子里西廂住的是有些臉面的下人,像管家大廚伺候老爺夫人的大丫鬟之類的。
看那房間,像是丫鬟們住的地方,花妮心中一緊,疾步跑過去瞧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