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華見了夏昭毅,像是見了大救星一般,兩眼放光,幾乎是撲過去,拉起他的衣袖嚷起來:“大哥,你怎么來了!我和丫頭正想著回去找你商量這事兒呢!”
夏昭毅微微嘆了口氣:“我趕去公堂的時候,案子已經審完,老二被押進牢房,面也沒見著。事情我已經是完全了解了。
剛才正在跟文老板商量把鋪子讓出來,快點了結這官司,把老二從牢里撈出來呢。”
“大哥,你也是這么想的?剛才丫頭也是這么跟我說,要過來跟文老爺商量,把鋪子讓出來先救二哥出來呢!你們倒是想到一塊去了!”喬智華略興奮的口吻說道。
夏昭毅看了花妮一眼,神色平靜,仿佛早就知道花妮想到了這個主意似的。
倒是文掌柜詫異的抬眼盯著花妮,失聲問道:“難不成陳姑娘也覺著是船老大這個新老板出的主意來坑咱們的?”
花妮一臉傷心,給文掌柜施了個大禮,道:“文老爺,若是起這事的緣由,我也有責任,船老大的這個新老板,是原來鎮上李府的千金李慧英,文老爺該聽說過這家人罷?”
文掌柜聽聞,一下子坐直,連連點頭:“卻原來是她!李老爺我是認得的,他常來我們酒樓吃飯,很和藹的一個老人家。聽說過他有一個貌美如花的閨女,卻從未見過。想不過無緣無故倒跟她結下冤仇來。”
花妮便把自己如何結識李慧英,到李慧英偷了她的海參回鎮上重開船老大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文掌柜聽完,沉默半晌,方嘆道:“哪里就怪姑娘的事,總是犬子生性風流放蕩不檢點,才惹出這場禍事來!也是這個小畜生有福,幸得結識了你們這般朋友,否則這幾年的監牢是坐定了的。”
說罷,掙扎著下榻來,要給他們三個磕頭謝恩。
喬智華忙攔下,將他硬拖到榻上坐好。
夏昭毅便是沉聲說道:“文老板只管放心,把酒樓讓出去不過是權宜之計,我這個人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并非什么謙謙君子,受了此奇恥大辱,一定會討要回來的。”
文掌柜老淚縱橫,除了感謝并不會說別的話。
花妮便又說道:“既然大家主意已定,把酒樓讓出去先救長卿出來,那由誰出面去跟李慧英談呢?”
夏昭毅看了喬智華一眼。
喬智華摸摸后腦勺,點頭:“就我吧,我跟她一直沒撕破臉,當日為了上山找她,還跌下崖去,摔的這條腿現在還疼呢,她在家里走之前,還跟我示過好,說什么日后她東山再起絕不會忘了我的話。我想由我去找她再合適不過。”
花妮聽這話,柳眉倒豎,正要發火,卻被夏昭毅嗯的一聲咳嗽壓了回去,只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掩飾過去臉上的怒意。
“陳姑娘,你要跟智華學學,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就是這個道理,你祖母把事情做絕了,她現在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夏昭毅對花妮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