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毅雙手又握成拳頭,目光如刀鋒,直盯著堂上的縣官,沉聲道:“老匹夫,某有功名在身,無須跪你!”
縣官舉起驚堂木重重拍下去,目光與夏昭毅對視,本來滿臉的威嚴竟一下子變的猥瑣,聲音低了八度:“如今有人告你強賣強買,你有何話說。”
劉世邦忙跳起身,指著夏昭毅道:“老爺,就是這個莽漢,無緣無故將我的家丁打傷,還仗著一身力氣,強買強賣,逼著我用十兩銀子買他一條魚!求大老爺給小生作主!”
“堂下之人,姓甚名誰,原告說的可是事實?如實招來!”縣官拍了下驚堂木,喊問道。
花妮忙搶著開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大老爺,我們兄妹并不有強賣強買,我兄長因為貨已經訂給了他人,不想毀了信譽,便信口說了一個價格,他還價都沒還,就付了帳,這可是周圍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事實,大老爺明察秋毫,還我們兄妹個公道罷。”花妮施個禮,又道。
“老爺,他們胡說八道!我兩個被打傷的家丁可還躺在醫館里死生不知,剩下的幾個都可作證,就是這個莽漢先下手打人,又逼迫我買他的魚!”
劉世邦高聲反駁道。
“你家的下人自然向著你說話,可還有別的證人證明他是強賣于你的?”縣官問道。
“回大老爺,有,有的是,當里魚市上的人都有看到,他們都可作證。”劉世邦尖聲嚷道,說罷,手一揮,便有幾個人從看熱鬧的人群里擠出來,走進公堂,跪下磕頭,齊聲道:“大老爺,我們都可作證,確實是這個莽漢仗著一身力氣,強迫劉大爺用十兩銀子買他一條魚的。”
花妮正要分辨,卻只見那縣官又是一拍驚堂木,喊道:“如今人證物證齊全,均可證明被告有罪,且態度蠻橫,藐視本官。來人啊,杖責三十,對示警戒,然后押進監牢。”
縣官話音未落,花妮便高聲喊冤枉!
縣官似是沒聽見一樣,卻有四個衙役走過來,摁倒夏昭毅要打!
“你們不能打我哥!要打打我!這事跟我哥沒關系。”花妮腦子一熱,想都沒想,便撲到夏昭毅身上,大喊大叫!
夏昭毅面白如霜,一把將她扯到懷里,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將她只往旁邊一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原地竄起,直奔堂上的縣官而去!
花妮的叫聲未出口,夏昭毅的拳頭已經揍到了縣官的腦袋上去!
縣官連叫都沒叫出來一聲,如一團爛泥般倒地,嘴里冒出血泡子來。
堂上堂下眾人俱個驚呆了,半晌反過神來,衙役便喊打喊殺,圍上來要捉夏昭毅和花妮。
正這時,卻不知從哪里飛過幾個蒙面人來,個個手持利劍,東擋西掃,飛快的清出一條道路,護著夏昭毅和花妮離開。
門口有輛馬車正等著,幾個人送他倆上車,馬車飛馳而去。
這時候,劉世邦和衙役們方沖出門來。
劉世邦便是跺著腳嚷嚷:“抓兇犯呀!打死朝廷命官是要誅九族的重罪!快抓兇犯呀……”
衙役們瞎嚷嚷著舉著刀去追馬車,圍觀的老百姓很多,都只是看熱鬧瞎起哄的,沒有哪個真心幫忙抓人的。
劉世邦幾個家丁也都是慫貨,因為見識過夏昭毅的實力,何況還多了幾個蒙面的高手,并不敢去追,只圍著劉世邦瞎起哄出聲不出力。
且說馬車一徑朝官道上跑去,夏昭毅卻吩咐趕車的叫回去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