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釣竿良久,卻是連條小魚也沒釣著,人家三個人卻接二連三的釣上來各種魚蝦蟹的。
花妮的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一臉不服氣。
立春便是笑道:“陳姑娘,海里的魚蝦蟹大約是看到你的美貌,一時忘了咬鉤,所謂秀色可餐嘛,看你就看飽了,根本不用再咬鉤上的食物了。”
花妮把眼盯著他看,覺得他英俊的笑容看上去很猥瑣難看:“你這個人油嘴滑舌的,怪不得你主子不帶你一起走。”
“立春是我們的老大,主子最器重他。”春分插了句嘴。
花妮嗯哼一聲,把目光轉身它方。
“陳姑娘,其實,你,你為什么不愿意跟主子一起走呢?主子從來像喜歡你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以前都是女孩子圍著他轉,為他爭風吃醋,為了能接近他,想盡辦法。
他老人家在你跟前,竟然把從來不與外人知道的看家本領都使了出來,可見他有多重視你。
你若是跟了他,就算因為出身做不得,做不得……那什么,至少也比現在要強一百倍一千倍吧?”驚蟄說道。
花妮把釣竿別到船舷上,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指著慢慢下沉的系網的攬繩道:“快拖網,里面有東西了呢,再不拖,當心都又跑了。”
“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上兩回,就是拖網拖的早了,白白錯過魚群,只撈了些小雜魚上來,再等等,要耐心才能守得大魚上來。”立春笑道。
花妮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本來她也是因為不想聽他們說的那些話才打岔的,因此便也不再反駁,提著釣竿繼續釣魚。
好些時候,才釣了一條小黑魚上來。
雨水因想起什么來似的,忽然問著她:“前些時候,看見姑娘和那只兇狠的小野貓在海里網了些黑乎乎的小東西,是干什么用的?恁不見姑娘再去擺弄它們?”
花妮朝他轉了轉眼珠,笑道:“有沒有你們不知道的?一直在監視我呢?”
立春忙笑著擺手:“可不也一直監視姑娘,你可是忘了,那段時間危險,主子擔心你出事,被命我們一直暗中跟著你的。”
花妮嘻嘻笑了一聲:“那你們只看見我和小黑撈那些東西,沒看見我們又把它們放回海里去了?”
驚蟄嗤的笑一聲:“我說大哥們,你們就別說一句落一句了,我們可是全看到了,你和那只小野貓,把那些小魚苗從海里撈出來,然后又放回了照夫崖后央的那一片淺海里去。
我們兄弟幾個當時心里惦記著主子的事情,沒心情理會,只以為你是閑來無事瞎倒騰著玩鬧呢。
現在想起來才覺著好奇,陳姑娘可不是瞎鬧騰的人呀!”
花妮神秘一笑:“這種事雖然以前我見別人干過,可自己是頭一回干,沒啥經驗,若是成功了,以后咱們只躺在家里等著收錢就行了,若是不成功,就,就再繼續干,一直干到成功為止。”
“所以現在要先保密,怕不成功,我們笑話你?”驚蟄道。
花妮嘆口氣:“倒不是怕你們笑話,是怕你們失望。我其實也知道你主子需要錢,靠咱們出海打魚能掙多少?況這新鮮海貨也不好往遠處運,撈的再多,終是有限。
若我那個干成了,可就不一樣了。若現在還沒干成就說出來,大家都抱上了希望,萬一來年春天不成,豈不是大失望?不如等明年開春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