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走了大半年也不見個信兒捎回來,一定是傷透了心罷?他可是我朋友!這才過了幾天?你倒忘了,去跟她一起過?簡直跟那個陳滿庭一個德行!”花妮不滿的說道。
福字手里揉著面,眼卻直了:“你說的也不是不對,可細論起來,她也并沒有怎么害過我們,不過是耍了些小計謀,也是為生計所迫罷?
到底是個大家小姐,一時受了迫害,走歪了路也是有的,如今她思想過來,重新做回好人,原諒她也不是不行。”
花妮不想跟她繼續爭論下去,這人已經被夏昭毅洗腦了,變的跟夏昭毅一樣是非不分,只想著為我所用。
夏昭毅作為將來的一國之君,要平衡制約整個朝堂,有這種做法不足為奇,可福字一個鄉下姑娘真沒必要學這一套理論。
花妮想這么告訴她,想想還是算了。
人生這條路,于她和福字來說還是很長,將來如何,誰也沒走到前面去看看。
兩人正包著餃子,只見春玲嗑著瓜子走進廚房里來,鼻子吮吮,笑道:“我可真有口福,這一回來便遇上你們做好吃的,你們多包兩碗,今晚上我可不走了呀。”
“不多包也盡夠吃了。”福字笑道,起身招呼她。
春玲也不跟她客套,在銅盆里洗洗手,坐下來跟她們倆個一起包起來。
“鎮上的生意不忙了?”花妮問她。
春玲笑一聲,面色有些悵然:“原來想的可好著呢,家里現成的芝麻瓜子,只管炒出來賣就行了,不過是個火錢,怎么也能掙回來。
哪里知道干這一行的實在是太多了,都是我這個想法,況我是租的鋪子,跟那些自家的鋪子根本沒法比,想低價掙出來也是不能夠的。”
“那嫂子的意思是,不干了?”福字問道。
春玲瞅花妮一眼,清清嗓子:“昨兒可是最好賣的一天,光那半盆香辣蟹便賣出了兩天的房租。還是妮兒的手藝值錢,咱們可連她的腳后跟都攆不上。”
“明兒不行,買的網還沒送來,不能出海,家里也沒現成的蝦蟹,后天罷,后天若是天氣好,能出海,后天晚上我做,一半給王媽,一半給你。
不過這一回買的漁網要貴些,給你們的價錢自然也要升一升的。”花妮正色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自然是要貴些的。”春玲面色訕訕回道。
“王媽說她也要開鋪子,不過鋪子是李大小姐買給她的,沒有房租,想必她出的價錢要比你高,若是那樣,可不能一半一半分了,畢竟我也是要賺錢的,只能多給她一些。
我們是一個村的,交情厚,若說一點不照顧,也說不過去,。放心罷,姐,我給你的價錢比給王媽的低些就是了。”花妮又道。
春玲嗯嗯的應著,沒有接著說下去,倒是岔開話題,說起了別的。
花妮也不在乎,沒有再接下去,只聽她說。
說了一會子閑話,春玲便不再包餃子,嗯嗯啊啊的頓一會兒,自袖里摸出一張銀票摁到面案上。
花妮忙道:“姐,快把這個拿開,這東西你來我往經過好多人的手,臟著呢,放到面板上不衛生,我們倒是不怕,這不是夏先生也在呢,怕把他吃壞了倒不好。”
春玲忙將銀票拿了起來,面色一時漲的通紅,囁嚅道:“妮兒,姐跟你商量件事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