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能霸占去呀?房契可在我手里呢,寫著我的名字,是我的房子!”花妮不以為然的說道。
鄭李氏又扇她一巴掌,罵道:“小蠢貨!怎么突然就想不到呢!你有房契有什么用!他就一直住著,你倒怎么趕他走?你以為二大爺他們會向著你一個外人么!”
“外人,我怎么成了外人了?”花妮不滿的說道。
鄭李氏又是一聲響亮的冷笑:“你一個女子,怎么不是外人?除非你一輩子不嫁人,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沒用,也埋不進祖墳,算不得陳家的后人!”
“對呀!將來嫁給小喬,可不就是喬家的人了么?跟陳家可沒什么關系,況小喬他們又是外來戶,跟咱村姓陳的沒一點關系沒有,在二大爺那些老人家的眼里,你可不就是個外人么!”鄭海家的接言說道。
花妮眉毛挑了挑,一口氣堵在心里出不來,憋悶的很。
就算她有通天的本領,卻終歸是算計不過這封建思想!
“你們這么說我,是不想讓我回去跟他爭了,就這么把我家的房子拱手相送是么?”花妮不滿的說道。
鄭李氏摸摸她的頭,嘆口氣:“等成才長大吧,他長大后可以理直氣壯的把這些牛鬼蛇神趕出去!到那時候,你大可以揚眉吐氣,再也不用受人欺負了。”
花妮瞅一眼屋里的紗廚,看不到那個小小的人兒,不過要等他長大,可還有十幾年,難道這十幾年就得忍氣吞聲的過?
不能夠!
“嬸娘,你幫細成和細民上貨,巳時一到,準時開門迎客,我這就回村里看看去。”花妮道。
鄭李氏揪住她胳膊,道:“就說不該告訴你這些煩心事兒!倒叫你回去惹禍!快別回去碰那釘子去!”
花妮哪里就聽她的,去后院拉出馬車,叫老何趕車回村。
鄭李氏不放心跟了出來,要跟她一起回去。
花妮不肯:“嬸娘,你得在這兒幫我著著鋪子,這邊才是大事,況成才還在屋里睡著,也得你幫人照應著,至于回村的事情,我一個人就解決了,盡不用操心。”
“瞧瞧你這孩子,真不讓省心!你又不急著住,爭啥爭呀!得罪那些人干啥!上回那地窖塌倒的事情,焉不知就是因為你得罪了人,有人故意使壞呢!”鄭李氏跺腳嚷道。
她只管站在臺階上嘮叨,花妮坐著馬車早駛去了老遠。
富貴家的走出來,望著馬車嘆道:“大嫂子,這孩子一個人回村怕吃虧呀,不是我瞎揣測,大福若不得二大爺他們的同意,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重砌院墻吧?”
鄭李氏嘆口氣:“她吃虧倒是吃不了虧,你以為夏先生走了就走了,沒留人給她么?我是怕她得罪人!實在沒必要得罪這個人!
你不是不知道,村里那些賴漢都是什么德行!吃她的拿她的時候,她是好人,一旦爭起來,她便就是外人了。
我勸過她多少回,對人不要太好,不要太善,她只是不肯聽,但愿這一回她能得個教訓,以后別那么輕易的對什么人都掏心掏肺的好,一點算計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