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華嘆口氣:“你跟小黑感情深,我能理解,畢竟相處有一年多,又能幫你做很多事兒。旺財你又不常跟他玩兒,倒是對它一點也不少關心。”
“都是家人,一個都不能少。一定要找回來。”花妮道。
喬智華摸摸她的頭,拉起她的手,往海邊去。
因為沒有方向,兩人只是胡亂找一通,直尋到下半夜,也并沒有找著旺財的蹤影。
花妮勞累這一天,實在是走不動了,雖然強撐著一直走,腳步卻變的拖拖拉拉。
喬智華幾乎將她拎了起來,拖著她往前走。
“哥,旺財是不是被他們找死埋了,所以咱們再找不到它了。”花妮傷心的問道。
喬智華沒有回答她,只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一掄胳膊,將她打橫抱起來,送她回家。
花妮縮在這溫暖的懷抱里,聽著強勁的心跳,一會兒便就睡著了……
待她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成才在院子時吆吆喝喝的和小黑丟球,儼然已經全好了。
鄭李氏和有財幾個在井臺邊洗魚,嚌嚌嘈嘈的低聲說著話兒。
花妮穿好衣裳走出來,幾個婦人看見,一齊笑起來:“好了,可是睡醒了!細成剛剛來拉了一車貨走了,小花捎話來,讓我盡管留在家處理這邊的事情,鋪子里的事就交給她,保管給你看的滴水不漏。”
花妮本來是想麻煩富貴家的或是有財家的去鎮上照看照看鋪子,聽她們如此說,便又釋然,笑道:“我這可是撿回個好幫手來,有了她,倒省心。”
“這個鄭小花,可能干!不是個一般的女子。”鄭李氏也夸贊道。
“細成不用留在村里照顧陳小真?”花妮問道。
鄭李氏哈哈笑一聲:“要照顧那一大家子人吃喝,不干活怎么能行!如今廣福兩口子可是把他當成女婿了,一口一個女婿叫著,也不怕別人笑話!”
“本來可不是這樣,我可是親眼看見,去年細成他娘托媒人去他家提親,廣福家的把那媒人用掃把打了出來!當時細成他娘可就站在門口,臊的一張面皮通紅,那么潑辣的一個人,被廣福家的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拉著媒人灰頭土臉的走了。
這會子倒又上桿子認女婿,也真是夠沒臉的。”有財家的接著說道。
富貴家的便是笑道:“人走到這個地步,家里財產都燒光了不說,還要賠鄰居的損失,好容易抓了這么一棵救命稻草,能不往死里薅著不撒手么!”
“話又說回來,他家是怎么著了火的?從里屋燒起來的,這天氣,也不至于就燒炕了吧?”鄭李氏問道。
有財家的看了花妮一眼,略得意的神態:“這可就要怪著花妮了,都是這小妮子惹的禍出來。”
“又關我什么事兒!難道有人誣賴是我放的火么!我長這么大,就有一年跟我爹大年初一那天去他家里拜過年,還邊一顆糖都沒給。我連他家里啥樣都不知道。”花妮跳起腳來。
有財家的見她急了,便是笑道:“你又急了,你這脾氣,真是的。我話還沒說完呢。哪個就說是你放的火。
你不是發明了這個在炕上烘海貨的法子么!
我猜是廣福家的眼紅你掙了錢,所以也想學你的樣子在家烘海貨,結果火燒的大了,把炕上的炕席燒著了。這火是這么燒起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