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你有話快說吧,讓小喬給你主持公道。”大麻子笑道,低頭喝茶,不再說話。
喬智華聽他這話,唬了一跳,忙擺手道:“二位大哥,這話說茬了,我一個小輩,可主持的什么公道,若得這樣說,還是去找二大爺叔公他們罷。”
“什么二大爺叔公,他們可不管這事兒。”二柱子道:“我家不是也燒了么,不比廣福家好多少,如今我也沒地方住。
他們可倒好了,一古腦住到陳七家去,留我一個孤鬼在外面晃蕩,有家不能回。
我去問他們要損失,給你重建房子,他們答應的倒好,可錢在哪兒呢?”
喬智華聽他這話,白了白臉,賠笑道:“哥,這事我能主持什么公道?你是想讓我管他家要錢去?”
“不能夠。我是想讓花妮跟細成說說,讓我也住過去,否則我住哪兒呀?”二柱子梗著脖子說道。
喬智華吐口氣:“這事,不好開口吧,那是細成家的房子,自由他說了算,花妮哪管得著。”
“怎么管不著!如今他陳細成可端著花妮的飯碗,花妮要他干什么,他不得趕緊的?”二柱子道。
喬智華正欲回話,只見花妮走進來,笑道:“若是大哥愿意,就都留下來跟我干活,我給你們跟細成一樣的工錢。
不過你跟陳廣福和細成之間的恩恩怨怨,可就別找我抱怨了,我解決不得。”
“大妹子,你肯收留我們?”大麻子欣喜的插了句嘴。
花妮點頭。
“那我們干什么?”二柱子問道。
“跟春分哥他們一起出海行么?船上正缺人,你們兩個塊頭大,跟他們上船一起撈魚,工錢比細成在鋪子里做要多。”花妮道。
“好,那就干。反正這房子一時半時也修不好,錢也要不出來。總得有個地方棲身。”二柱子拍手道,又轉頭問大麻子:“你怎么樣?”
“干呀!怎么不干!這一場雨把地里那點收成都澆沒了,正愁沒了生計!”大麻子道。
花妮正欲張嘴問他,大麻子卻是自己又說起來:“我來的路上聽他們說了成才的事情,大福家的那潑辣貨,我可不敢招惹她,沒得惹一身臊。
我們過去問問,我看她腿上的傷蹊蹺,指不定就是被狗咬的,否則依她的性子,傷成這樣,早興師動眾的找神醫或是去鎮上醫館瞧看去了,哪里還能這般老實的想掩飾過去。“
花妮忙謝過他提供這樣的線索。
正好這時,春分回家拿漁網。
花妮便跟他說了兩人的事情。
春分正愁船上干活的人太少,他們三個忙不過來,見有人幫忙,十分樂意,便領著兩個人一起走了。
喬智華便要出門去。
花妮拽住他:“你是想去找大福家的?”
“大麻子這個人,我了解一些,不是實情他不會胡說,他這是因為有求于我們,所以才把這話說出來博你的好感。”喬智華道,臉上已見憤怒之意。
“你一個男人獨自一個人去找一個婦人,還是算了。你沒聽大麻子怎么說的?那樣一個好色之徒,都不肯去沾惹她,你又何必去惹這一身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