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請個老先生回來教成才念書。
花妮心里想著,跟小花說一聲,往外走,想著去找學塾找陳滿庭,讓他給介紹上好先生。
陳滿庭別的忙幫不上,介紹個先生的能力還是好的。
花妮剛走出鋪子門口,只見大福家的懷里抱著個孩子,邊大聲嚎哭著邊朝這邊沖過來。
花妮忙往旁邊閃了閃,打算躲過去,哪知道大福家的卻直沖著她而來。
“神女,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他啊,求你了,求你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立長生牌位,我從此吃齋念佛給你祈福,求你救救我兒子……”大福家的跪在地上,瘋了似的求花妮,邊把懷里的孩子往她這邊塞。
花妮避無可避,被她逼到墻角處,扎散著手,想待她平靜下來,再跟她說。
可大福家的根本平靜不下來,一直抱著孩子哀求,直到陳細成他們過來,硬把她拉開,把孩子抱進后院。
大福家的嚎哭著被細民和小花拖進后院,未及進屋,便昏死過去。
細成隨后抱著孩子走回來,花妮就他的懷里看了孩子兩眼,見那孩子臉色臘黃,嘴唇蒼白,雙眼緊閉,已經是死了大半個了。
“金大夫也真是的,但凡有線希望就試試唄,又不是不給他診金,何必把垂死的孩子推出門來。”花妮嘆道。
陳細成也跟著嘆口氣:“金大夫你還不知道,有了名的圣手大夫,醫好的病人不計其數。屋里的錦旗都掛滿了,放不下。
還不是因為他從來不收治不好的病人,有些人治著治著治不好,便就不肯再治,就算不要診金,也要家屬把病人拉走。
如此這般行事,可不就是神醫么,基本沒有治死的病人,都是治好的替他傳名的。”
“再找家醫館試試,瞧這孩子也怪可憐的。”花妮道。
陳細成搖頭:“這十里八村,除了金家醫館,就是陳家,再有便是鄭伯父。
陳家以前就是個只賣藥的藥鋪子,這兩年他家兒子才外出學了個執照回來行醫,醫術一般,治個傷寒頭疼還行,別的病我覺著還不如鄭伯父醫的好。
何況金家醫館不肯治的病人,陳家是一定不敢收的,除非不想在這鎮上混下去。”
花妮拉了拉耀祖的手,冰涼。便是一陣傷感:“難道就這樣看著他死不成。”
屋里忽然傳出大福家的一聲哀嚎!
陳細成忙把耀祖送進屋里去,接著便傳出大福家肝腸寸斷的哭叫聲兒。
“虎毒不食子,再壞心腸的婦人,見自己的孩子這樣,也受不住。”小花走過來,對花妮說道。
花妮攤攤手:“你有辦法救他?”
小花咬了咬唇:“我聽細成講,你不是救過陳小真么?上吊死過去的人都能救活的。”
花妮苦笑,心里有一絲不安,覺得這一次,自己怕又是惹禍上身了,若是救不了耀祖,便又成了村里的千古罪人了。
她正欲說話,卻見大福家的抱著孩子,瘋子一樣的沖出門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