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找人辦事空著手,正好花妮不是做了好些干海參么!這東西可是好貨高級貨,若夏先生認這個更好,就直接都送給他,若是不認這個,那就把它們都賣了,湊錢給人家!無論如何求他想辦法,把人救下來!”
去花妮家的路上,鄭神醫沉重的口氣對喬智華重復說道。
喬智華心里雖然對夏昭毅能不能幫忙這事猶豫不定,可他還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文長卿!
文家一家搬去了京城,文長卿和修嫻偶爾會寫信回來給他和花妮。信上說他們在京城過的比在鎮上好許多。
文掌柜已經繼承了岳父的家業,比在鎮上的買賣干的大多了,修嫻也訂了門好親事,是一位權高位重的二品大臣外宅生的兒子,雖然說這個年輕人因為母親的地位不能在高門大戶里長大,可也很有出息,又斯文有禮,書讀的很好,有他父親的庇佑,將來做官不在話下。
文長卿如今在國子監讀書,與未來的妹夫是同窗,將來也必是個做官的。
喬智華是真心的替這位朋友開心,在他在公堂上挨那三十大板的時候,他對夏昭毅絕望的時候,便想起了這個朋友。
夏昭毅不幫忙,長卿總是能幫忙的罷?
如今聽鄭神醫說要他養養傷去京城找人,也不便說出找不得夏昭毅,只答應著,心里想著若是夏昭毅避而不見,就去找他。
可畢竟如今,大家身份不同,就這么空手去見他,也不太好,便聽從了鄭神醫的建議,來花妮家里,打算把花妮弄好的海參換包拿走,去京城送禮救會。
待他們走到花嫁家門口,卻見一幫村民正進進出出的從家里往外搬東西!
“你們這是干什么!”鄭神醫見狀,大喝一聲。
陳聰旭的父親陳開春正搬著一張雕花椅子走出來,冷笑著回道:“殺人兇犯已經認罪伏法,家產必是要充公的,與其便宜的官家,不如便宜鄉親們!
鄉親們得些好處,將來也能好省看覷看覷兇犯的弟弟,將他養大成人。”
“荒唐!自古律法打了不罰罰了不打,花妮已經坐了牢,哪有再沒收家產的道理!你們這是趁火打劫!
小喬,別跟他們客氣,這就去報官!讓官府給咱們主持公道!”鄭神醫沉下臉,怒聲道。
其它村民本來都是跟著陳開春起哄,欲撈些好處的,如今聽鄭神醫惱火,要去報官告打劫,便都住了手,站在原處,把眼觀望局勢。
陳開春聽了鄭神醫這話,知道自己沒理,卻不肯認輸,冷笑道:“其它人拿不得,我卻拿得!她毒殺了我兒媳婦,就算認罪伏法,也要賠償我家的損失!我孫子可是沒有娘!我兒子沒有媳婦!再娶一房又得費百十兩銀子,我來拿點東西補償我家的損失怎么了!”
“那也得等官府判決!私自撬門闖進民宅,就叫做搶劫!”鄭神醫厲聲喝道。
陳開春見他就義正詞嚴不好應付,便耍起無賴:“鄭神醫,你別仗著自己會點醫術就在老少爺們面前裝大個兒,充好人!
你們兩口子還不是因為得了那兇犯的好處,所以才替她說話辦事的!本就不是我們族里的正經人!當年我太爺開恩,劃塊地方給你們住下,你這不知感恩,倒跟我在這兒講理!好不好一頓趕出村去!看你還囂張個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