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不再說話,繼續喝茶。
花妮就是不相信,她在屋里坐了一會兒,覺得歇過來了,便一個人跑出去。
她雖然沒有方向感,直覺卻很好使,憑直覺走出這條小巷子,來到繁華大街上。
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雖然不同,看上去卻是覺著都有目的和方向,唯有花妮,一臉的茫茫然,望著這些高樓亭閣,不知所謂的胡亂走著。
她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往前走著,沒的目標,只朝著能看見的遠處那座漂亮的大房子走去。
直至走到那大房子跟前的街口,腦子方稍稍清醒過來,抬頭望去,夕陽灑在這所大房子的屋脊上,給它鍍上了一層金邊,看上去金碧輝煌,好看的要命。
花妮朝前邁了一步,駐守在胡同口的士兵一齊吆喝一聲。
花妮退了回去,朝那大房子望去,門口上方掛著的匾額上書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東宮。
花妮嘆了口氣。
竟然走到了夏昭毅家門口。
這個貨當初在屋脊上與她一起眺望東方的時候,曾經說過他的家在京城,他想念家里的親人。
只不知道。如今的東宮里住著的還是不是他的親人,更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就住在這漂亮的大房子里。
花妮想走近前去問問那兩個值守的士兵,剛轉過身,卻看見那漂亮的大房子的朱漆大門緩緩打開,一位錦衣華服滿頭珠翠的女人,在一群同樣錦衣華服的女人的簇擁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一齊跪下,問候:“太子妃娘娘圣安。”
花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太子妃娘娘?
太子已經有了老婆?
當今太子已經不是夏昭毅了?還是夏昭毅一直在騙她,他根本就是早已經有老婆了?
這位太子妃娘娘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一輛精美豪華的華蓋八寶車,馬車慢慢開動,兩旁井然有序的跟著二十幾個男男女女浩浩蕩蕩的走出胡同。
花妮避在墻角處,目送著馬車走遠。
從兜里掏出一塊碎銀,湊到一位士兵跟前,眼見不錯的把銀子塞到了他手上。
然后賠笑問:“這位大哥,剛過過去的是當今太子妃娘娘么?”
士兵看在銀子份上,臉上有了些笑容,點點頭,低聲道:“每天這個時辰都要去宮中請安的。這也是咱們這位娘娘得人意的地方,禮節多的很,不過話又說回來,禮多人不怪嘛!”
“當今太子是哪一位?”花妮又問。
士兵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一看她,花妮忙又將一塊碎銀塞過去。
那士兵臉上的笑容恢復,壓低聲音回道:“太子就是太子,從來都未換過,還是原來那位主兒,前些日子剛回了京,不過尚未回東宮居住,聽說是住在皇宮后苑伺候在皇上身邊,也有說是被幾位皇子合伙圍剿在郊外的寒光寺,突圍不出來,雙方正僵持著。
這些機密大事,誰又知道呢,不過都是聽說,我姑且這么一說,你姑且就這么一聽就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