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呀,若是你不嫌棄,給我和老板當個干閨女罷?”
娘倆手挽手沉默著走了一段路,文夫人忽然認真的對花妮說道。
“夫人,我……”花妮又哽住了。
文夫人笑一聲:“不瞞你說,原先我一直不肯認你,一是因為怕你覺著我為了免費用的調料,才想出這個法子來占你的便宜,再者,我也有私心,知道長卿一直往你家跑,以為你們兩個年輕人有什么想法。
若是能成呢,你便是我的兒媳婦,先認了閨女反倒耽誤了你們的好事!
后來長卿跟我說,我才知道,原來你的心思都在小喬身上!
可他說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搬來了京城,倒沒機會再跟你說這個事兒。
我可是天天想著呢,前幾日還跟老板商量,今年要回老家過年去,主要是為了認你這個干閨女的。
妮兒,你不會覺著夫人我有私心,認你這個干閨女,是為了你給我們養老的吧?”
花妮抽了抽鼻子,撲到她懷里,抱住她,忍著眼淚,叫了聲:“干娘。”
“我的好閨女!”文夫人摩挲著她的頭發,掉起了眼淚。
“好呀!有了干閨女,就可以不要我這個親閨女了是不是!”修嫻開朗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來。
花妮忙抽身出來,拭了拭眼淚,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修嫻笑了笑。
文夫人一手指頭戳到女兒額頭上,罵道:“你但凡能學你姐姐一星半點的懂事,我也不用跟著你操這個心了!”
“我怎么讓你操心了?不就是跟宴舟的事情么?那個程夫人也是,娶個兒媳婦嘛,是跟她兒子過一輩子,只要她兒子愿意就好了嘛,她倒是跟著摻和什么!
我知道她的心思,一輩子沒得到男人疼愛,就想揪著兒子不撒手唄,什么不同意我跟宴舟的婚事是因為我的出身低配不上,明明就是嫉妒!”修嫻不知從哪里尋來的歪理,當著她娘的面,竟一股腦的說出來!
唬的文夫人忙上前捂她的嘴,跺腳嚷道:“我的小祖宗喲!你可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來!這又是跟哪個不要臉的學的話?也就當著我和你姐姐的面說一說,若說到街面上,打不死你的!”
“就是這樣!是事實有什么不能說的!今天早上我出門看見宴舟的小廝出來買豆汁,他說漏了嘴,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娘倆到現在還睡一間屋呢!
宴舟晚上就睡在他娘屋里的碧紗廚里,他娘晚上有什么事兒,都是他起來服侍呢!你說他這個娘惡心不惡心人!”
文夫人撒了手,將女兒拽到一邊,疾聲問:“你這熊孩子!既然知道這種事,為何不早說出來!”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說的!若不是娘提個頭,我還想不起來呢!反正等宴舟成親以后,他娘不想放手也得放手,難不成成親以后,還能三個人睡一個屋不成!”修嫻蠻不在乎的說道。
文夫人的面色一時變的十分難看,冷笑道:“嫻兒,這門親事,不光程夫人不答應,我也不能夠答應,我這就去找官媒來,明兒一大早把庚帖給人家退回去,就遂她的意,我們不干了!”
修嫻一聽,急了,跺著腳哭起來:“你說你會支持我的,只要我開心,你就支持我,你還說,就算宴舟因為跟我成親被他娘趕出家門,你也會收留我們,怎么突然就變了!”
文夫人臉上的厭惡神情并沒有因為女兒的哭鬧而發生一點改變,扯開女兒的手,高聲叫著伺候她的婆子任媽,吩咐趕緊把官媒請來,她有話要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