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去不了程府,替修嫻辦不了事,跟雨水在這兒僵持也沒啥意思,花妮便回去了天香樓。
修嫻正靠在窗戶上望著街上苦等消息。
見花妮回來,歡快的朝她招手,迎了下來。
花妮不便跟她說,是夏昭毅不讓她隨意走動,只撒了謊說程宴舟不在家,讓她再等等,她去國子監找他去。
修嫻別無它法,只好悶悶不樂的回了樓上。
花妮叫了一輛快車,朝寒光寺駛來。
這一回來,她一敲門,還是原來那個小沙彌,笑嘻嘻的開了門,請她進去。
小沙彌將她領到后院一間禪房門口,便躬腰退出了院子。
花妮本來是想壓著這一腔子的怒火,裝出一個賢德良淑的女子,可見了那兩扇虛掩的房門,心頭無名火起,忍不住發怒,一腳將門踹開!
夏昭毅正坐在案幾前寫字,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以這種方式進來,抬了抬眼皮子,面色平靜如水,請好進屋坐。
花妮走進來,走到他跟前,蹲下,伸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夏昭毅眼睛都沒眨,一直盯著她看。
“你憑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想跟誰交往,關你屁事兒!”花妮大聲罵道,口水飛濺,噴到對面那男人的臉上。
夏昭毅伸手輕輕抹了下臉,還是那樣的姿勢一眼不眨盯著她,慢吞吞的開口道:“就憑我已經控制了京城的局勢,將我的兄弟們殺死的殺死,關起來的關起來,只待欽天監看個好日子,來繼承大統。
這天下就要是我的了,你說,憑這個夠不夠格限制下你的人身自由?”
花妮抓起桌上的鎮紙就要朝他擲過去,手舉起來,卻又放下,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
“老夏,你這是何苦?你這個人看人這么厲害,沒看出來我是頭犟驢,怎么也不會吃回頭草的么!”
“看出來了。”夏昭毅回道。
花妮眼睛瞪的大大的,等他的下文。
他卻沒有了下文。
花妮只好自己說下去:“既然看出來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就算你用手段制服了小喬,把他拴在陸家不能脫身又如何,就算你一直找人跟著我,限制我的行動又如何,你這么做,我就會吃你這個回頭草?
今兒我就明白告訴你,除非弄死我,否則你想都別想,我寧可餓死,也絕不走回頭路。”
“我沒有讓你走回頭路,我也不是你的回頭草,只要你往前看,就會知道,我一直在前面等著你,無論等到什么時候,要等多久,我都會一直在前面等著你。”夏昭毅沉靜的面容,沉靜的聲音說道。
花妮氣極而笑,高聲嚷道:“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難道得了失憶癥么!難道不記得在漁村度過的那些日子了么!”
“你這么說,就是承認在漁村的時候,你對我,就是你對我,喜歡過?甚至是愛過?”夏昭毅終于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早就準備好來對付她的話。
花妮噎住。
她有喜歡過他?
大笑話!
她喜歡的明明是小喬,一直是小喬,從來都是小喬一個人!
她不過是因為他跟前世的那個他生著一張十分相似的面孔,所以才多看了他兩眼,多關注了他一些。
她哪里會喜歡他這種表里不一,又虛偽又殘酷的人!而且,他家里明明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