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一個人可憐,可以同情她給她力所能及的幫助,可這個舉動只是因為良心,并不會改變你的身份和地位,便不會改變你的立場。
雖然有時候,你會因為這種不該有的良心而失去身份和地位。
修嫻一臉驚悚神情,從院子里走出來,盯著花妮看。
花妮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她聽到了什么,卻是看不出來,只看見一臉明晃晃的驚恐。
于是她直接問她:“你聽到了什么?嚇成這樣?”
修嫻搖頭:“什么都沒聽到,不過我看到了,喬哥哥他,他,他和陸大小姐,他們,他們成親了。”
花妮吐了口氣。
沒聽見就好。
她不想她的反攻還沒有開始,就不得不擱置早已經成竹在胸的計劃。
“不過剛才陸大小姐說,她說,喬哥哥好像是已故大將喬知許的兒子,夫人聽了大吃一驚,還未從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里清醒過來呢。”修嫻又道。
花妮無言以對,長嘆一口氣。
她該想到,夏昭毅不會給她機會,讓她和小喬好好說話,好好把誤會解釋清楚。
他只會讓他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一直深到解不開為止。
“姐姐,你知不知道許家跟程家有什么恩怨哈?為什么夫人聽了陸大小姐的話,會是那樣的震驚?”修嫻又問。
花妮干咳一聲,對她道:“進去跟夫人告辭一聲,回家罷。”
修嫻聽她這么說,看她的神色,不再說話,進去了一會兒又出來,拉著花妮的手往回走。
文家上下倒是一片歡騰。
文夫人見她們倆個一起回來,大笑著拍手道:“我剛才還跟老板說陳姑娘就是我們家的大福星,只要她一來,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都能順利解決。”
文老板臉上也帶著欣喜笑容,請花妮去花廳喝茶,兩口子一起啰里啰嗦的跟她說丞相親自來府上的榮光,又給她看堆放在廳里尚未來得及搬走的聘禮。
“聘禮比禮單上多了一倍不止,這樣一來,我們給嫻兒的嫁妝也就不顯得突兀了,我和她爹正愁如何把嫁妝補上呢,咱們本來就是高攀,若嫁妝再與聘禮相齊,孩子過去難免會受氣的。”文夫人歡喜的神情說著看起來是件難事的事情。
文老板卻絲毫沒覺著為難:“這有什么,不過盡咱們所有罷了,只要孩子過的好,有什么舍不得的。咱們兩個老貨能吃多少用多少!早晚都是他們兩個的,早給了也好,也免得夜長夢多。”
一直站在他爹身后的文長卿此刻方才開了句玩笑:“你們把家產都給了嫻兒,萬一你兒子我呀,也找了一位公主郡主什么的,可沒聘禮拿給人家嘍。”
文老板一巴掌扇到兒子頭上,笑道:“能少了你的不成!這家財還不都是你的,你妹妹不過分了她該分的那一半去,再啰嗦,趕你出去!”
文長卿摸摸被父親打的生疼的頭,嬉皮笑臉的道:“我的好爹爹,你剛才是不是說,這家財早晚都是我的?”
“是呀,我說過,怎么,還要給你立個字據不成?”文老板故意板起臉,惡狠狠的聲調說道。
文長卿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回道:“這個倒不用,我是想說,既然這家財都是我的,那你老和我娘現在是不是住我的吃我的呀?”
文老板一聽,急了眼,起身過來掄著巴掌就要打他。
文長卿抱著頭躲到母親和妹妹身后,大聲嚷嚷:“娘,妹子,你們都看見了?爹爹他住我的吃我的,還打我呢!”
文夫人和修嫻一起開懷大笑。
“老板,可不是這樣么!孩子也沒說錯,你剛剛明明說家財都是他的,咱們兩個老的可不是住人家的吃人家的么!”文夫人大笑道,一時被兒子的迷惑,當真認了這個歪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