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掙扎要爬起來,卻只覺得渾身無力,根本爬不起來,只好臥在床上,用自己能和的最大的聲音說道:“慧英姐,我知道你說的假話,是為了喚醒我,故意刺激我的話。我都知道,我不怪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有事。”
李慧英要慢慢合上的雙眼,因為花妮的話,又慢慢的張開,嘴角慢慢綻開一抹笑容,斷斷續續的道:”這是我的功勞,我把她喚醒了,因為這個功勞,我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是不是,福字,你說呢?”
“對,這個功勞很大很大,無論你開口跟他要什么,他都會給你的,一定會給你的,所以你千萬莫要死了,一定要活著,否則你豈不白死了,死的豈不是要多冤枉有多冤枉。”福字流著淚對她說道。
初病已來的時候,李慧英已經合上了雙眼,福字哭暈的過去。
婆子將兩個人一起抬走。
初病已并沒有跟著她們一起走,而是來到花妮跟前。
“大夫,去看看慧英小姐,救她,一定要救她,我沒事,我好好的,至少能撐到你看完慧英小姐再來看我。”花妮急切的對他說道。
初病已朝她拱拱手,轉身走了。
……
兩個時辰后,夏昭毅親自端著做好的熏魚和一碗白粥,走進寢宮。
花妮又睡了去。
鄭李氏坐在榻前掉眼淚。
“嬸娘,我送你回去歇息,今兒讓你受苦了。”夏昭毅溫和的聲音對她說道。
鄭李氏如今看見他便有三分驚懼,因想著福字教她的禮節,便要磕下拜他。
夏昭毅沒讓她跪下去,反倒是說:“嬸娘,外人跟前要成個體統,給我留點顏面。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咱們還是一家人,無須多禮。”
鄭李氏哦哦的答應著,終是不能像以前那樣自在。
夏昭毅便叫過兩個婆子,命她們帶她回房歇息。
而他自己則坐在鄭李氏原先坐的地方,望著花妮睡熟的臉發呆。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天光放亮,溫柔的初晨的陽光慢慢灑進來,將一切照的明亮起來。
床上的花妮動了動,夏昭毅便也跟著動了動。
花妮慢慢張開眼,夏昭毅臉上的神情便一下子開心起來。
“你實在不必為我費這么些工夫,因為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可能。”花妮醒來看見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打擊他的話。
夏昭毅卻一點也不在意,拿起桌上的白粥,開心的對她道:“你最愛喝涼過的白粥,現在已經涼透了,我喂你喝呀。”
“你打了黃靈心,又打了李慧英,這十來天,你殺了五個大臣,三個宮娥,兩個侍衛,還有一條看門的狗,像你這樣暴虐的人,我一點也不喜歡。”花妮生氣的對他說道。
夏昭毅用勺子舀著碗里的粥,臉上露出些古怪神情:“你不該知道這些,嬸娘她也并不會知道這些。”
花妮苦笑:“我只是太累了想歇息,并不會死,你跟我說過的話我都聽得見。只是睡的太沉,醒不過來,沒辦法回應你。”
夏昭毅白皙的面容慢慢緋紅,慢吞吞的問:“你都聽見了?”
花妮點點頭,悲傷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家暴的男人人,可你恰恰就是這樣的男人!”
夏昭毅臉上并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而是坦蕩的回她道:“這也沒什么了不起,你討厭我的地方多了,再多一條也無所謂。”
花妮望著他坦然的臉,心里一陣輕松:“你想通了?能放我走了?咱們終不是一條道的人,也該分開各走各的路了。”
“半年,我們約定的時間是半年,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夏昭毅認真的說道。
花妮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