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大門突然被人踹開,帶出一縷清風,瞬間熄滅了符紙上的火焰。
另一方的張曉宇突然定住了,老張也反應過來,一把奪過了菜刀。
吳青陰冷著臉看向出現在門口的桑非晚:“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壞我好事。”
桑非晚的語氣依舊清冷,只是此刻卻摻雜了些許的怒意:“你若做的是好事,我自然不管。可你害人,我就不允許!”
“我說那個男生為什么死不了,原來是你在暗中搗亂!”
吳青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桑非晚,尋思著她是什么來歷,實力如何。
再看她穿著單薄的裙裝,沒有攜帶什么法器之類的東西。便猜測,她就算是玄門中人,可如此輕裝上陣未免有些妄自托大。
她冷笑道:“小姑娘,別以為學了點皮毛功夫,就能來多管閑事了。世界之大,高人輩出。你若是識相立刻離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若是再礙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桑非晚非但沒走,反而還走了進來。
她瞅了瞅床上那奄奄一息的男人,搖頭嘆息:“如此茍活何必呢?對你而言,也許死了才是解脫。”
吳青暴怒道:“誰準你在我兒子面前胡說八道的!”
說罷,她拿出一把水果刀就向桑非晚刺來。
別看她年紀一把了,可身手敏捷,功夫不俗。即便還是幾個壯年男人,她也能輕松撂倒。
可再好的功夫,在桑非晚跟前也不值一提。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待到刀子將要刺到身上的時候,她隨手一抬,就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刀刃,又輕輕一掰,刀刃就成了兩截。脆弱得好像是冰做的一般。
她嫌棄地把刀刃丟下,又拍了拍手,生怕被染臟了一般。
吳青這下終于發現她身手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再硬來。
吳青道:“你要保那個年輕人?好,我給你面子,放過他。你趕緊走,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桑非晚說:“放過他?然后,你再找另一個替死者嗎?不怕告訴你,今晚你一個替死者都找不到了。”
“你!欺人太甚!”吳青氣得變了臉色,“既然你不知好歹,我跟你拼了!”
然而這次,不等她再出招,桑非晚指尖凝出一股靈力,幻化出一條光索。
光索瞬間纏繞在吳青的脖頸間收緊,讓她呼吸困難,又不輕易叫她死去。
而桑非晚卻是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垂死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脫的人,冷冷地道:“憑你?什么東西,也敢和我拼?”
“你……你到底是誰?”吳青此刻是終于知道怕了。
難怪,她敢輕裝上陣不帶任何法器,這樣的本事,任何法器都顯得多余了。
桑非晚并不回答她,嘴邊掛著一抹譏誚的笑,看吳青好像在看一條垂死掙扎的死魚。
“你不能殺我,否則陰九門的人不會放過你!”生死存亡之際,吳青還在極力給自己找條活路。
“陰九門?又是什么門派?不知道和守龍山哪個比較厲害。”桑非晚喃喃自語,想到守龍山,腦海里便又浮現出那個玉樹臨風的男人——俞北冥。
吳青在聽到“守龍山”三個字的時候,驚訝道:“原來你居然是守龍山的人,難怪……”
看來是誤會了什么。
吳青道:“你若真要殺我,我也認了。我只求你放過我兒子,他一生命苦,活著不易。求求你,讓我再為他續最后一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