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大伯最是翻臉絕情,甚至直接參與了對他爸的舉報。
他二伯也是市儈、勢利,基本上是對他大伯言聽計從。
他小叔可以說是蕭家最沒出息的一個,打小被老太太寵壞了,工作不上進,也沒有做生意的能力,被他大伯、二伯瞧不起。
卻又因為他小叔是如此的性格,待他兄弟二人卻沒有那么市儈。
前世他出事,他小叔還幫著跑動過不少,但也沒能出得上力就是了。
他三姑沒有出嫁前,受老太太影響很大,也跟著反對他爸、他媽的婚事,關系鬧得比較僵,不怎么融洽,但前世在他出事后,他三姑卻沒有疏遠、嫌棄,反倒跟他家走親近了。
說到他們小輩九個堂兄妹間的關系,那就更復雜了。
當然了,他媽這些年積怨甚深,看蕭家兄弟姐妹以及老太太誰都不可能順眼,蕭良現在也不多說什么廢話,將那輛切諾基的鑰匙扔給他哥,說道:
“你以后調縣里,級別職務都好解決,但一時半會別想著配車,這車你拿著開吧。現在也不能太張揚給你換輛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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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江監獄會見室里,身穿藍色囚服的肖裕軍眼皮子顫跳著盯住桌面粗糙的會見桌一聲不吭……
“……整個事情就是這樣,你妻子確實是自殺,目擊證人、尸檢都明確支持這一點。縣公安局目前已經以尋釁滋事罪,對三名討債嫌疑人抓捕立案偵察,相信很快就能還你妻子一個公道。”
獅山縣公安局兩名警察,在肖裕軍妻子投井自盡的第三天趕到錫江市,于江省第四監獄告知肖裕軍他的妻子受討債人逼迫投井自殺一事。
“我兒子呢?”肖裕軍苦澀的問道。
“肖瑞他人還在獅山,有他兩個舅舅負責照顧,沒有什么事。”
肖瑞此時人在獅山縣城的家里,除了肖裕軍妻子的娘家人外,城關鎮派出所還專門安排兩名民警守在那里。
這個節骨眼上哪里敢讓肖瑞隨意走出獅山,再鬧出什么意外來?
“……”肖裕軍雙手抱頭深深的埋在胸前,良久后才抬起頭來,問道,“我愛人下葬,我可不可以回一趟獅山,給我愛人送別?”
這兩年東洲在力推行火葬,照著習俗,人死后在家停靈三天辦齋事,第三天尸體送火葬場火化后,將骨灰壇帶回村里進墓地下葬;肖裕軍妻子戶口早就轉到縣里,火化后骨灰壇可以安葬在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