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蕭良提及合作這事,她滿腦子想的是新公司有沒有可能穩住陣腳,還沒有來得及去細想蕭良以及蕭良所說的另一個合作者肖裕軍兒子肖瑞,他們最終的意圖是什么。
蕭良探頭看了一眼朱祎琳站在長凳上,問道:“要不要我抓著你,省得你再腳麻摔下去?”
朱祎琳橫了蕭良一眼,站凳子上踮了兩下腳,表示不會再腳麻了。
“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重點,就是合作的意義與本質,”蕭良繼續說道,“如果這件事,只能體現你的利益,從頭到尾都是圍繞你在鴻臣內部如何立足進行布局,這就不能稱之為合作;我與肖裕軍的兒子,純粹變成你的附庸了。真正的合作,就是要有一個目的,要能同時達成,或者滿足我們三人的利益。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給我下更深的套。”朱祎琳深表懷疑道。
“不管你怎么想我了,只要你知道我接下來說的極其重要就行了,”
蕭良說道,
“如果說嘉樂科技對嘉鴻的持股,將在沖抵嘉樂科技對嘉鴻的一部分應付賬款之后化為烏有,這意味著張健、周健齊、羅學嘉、趙紹良四人這一次會被徹底清出局去。周健齊、羅學嘉、趙紹良三個人,你不用去管,他們既然能把這三人清出局,自然就有壓制這三人的手段,張健這個人,你要注意一下……”
“張健能有反制的手段?”朱祎琳好奇的問道。
“一旦簽下托管經營協議,張健其實也是無力反抗的。不談背后的權勢斗爭了,嘉樂必然最終會做成零資產或負資產合并進新公司,在法律形式也是完備的——這幾個人能搞什么事情出來,肖裕軍的兒子不會錯過的,不需要你出面摻和進去,”
蕭良說道,
“我主要是說張健這個人,并非一無是處。所以,你還是盡可能站在公平的立場,幫他將溪口鎮靈芝種植基地以較低的代價剝離出去,交還到他的手里。他的感激,對我們的計劃是有幫助的!”
朱祎琳神色鄭重的點點頭,知道蕭良這是具體教她實操性的內容了。
朱祎琳之前能做出那樣的市場調查報告,以及能較為深刻的了解南亭實業各個層面的實操模式,蕭良知道她的底子是非常強的。
蕭良暗感這或許就是朱祎琳前世不甘心人生被擺弄,最終為朱瑋益及其母設計所毀的根源吧?
朱祎琳要真僅有一張漂亮臉蛋,前世她的人生或許還不會那么慘,畢竟作為朱鴻臣的嫡親女兒,也能分到一部分豐厚的遺產,也可以嫁入名流之家做個不問世事的闊太太。
“除開這次被踢出去的幾個人,沈君鵬、孫仰軍二人,他們最初的目的,主要也是借助鐘云峰的權勢,插手地方上分一杯羹。經受這次打擊之后,他們就算沒有徹底的心灰意冷,短時間內多少也會收斂一些,會更期待新公司能得到正規化運營,最終希望新公司能并入鴻臣集團,他們能夠獲利套現。因此,他們接下來的目的會相對單純一些,在很大程度上,至少短時間內,不會跟你有大的矛盾沖突。甚至我個人介入新公司,只要結果對他們有利,他們還是會捏著鼻子認下。”
“朱金奇、袁桐、樂宥三個人有什么問題,難道他們的目標,不也是希望新公司最終能被鴻臣集團徹底收購嗎?”朱祎琳疑惑問道。
“樂宥這人志大才疏、脾氣急躁又無謀,比較好對付。他也未必會直接介入新公司的運營,你暫時不要跟他有利益沖突就行,”蕭良說道,“但朱金奇、袁桐這兩人,你要格外小心。而且我與肖裕軍兒子的第一步目標,也是將他們從新公司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