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將瓶裝飲用水投放市場,我估計朱瑋興、朱金奇他們也會緊跟著投放瓶裝水產品了——多少能多利用掉一些剩余產能,不然年后的虧損口子就有些大了。”朱祎琳說道。
“與其給他們效仿,不如你先拿方案出來,”蕭良說道,“你這個春節不回香港吧?我把我們的項目策劃書,一會兒發你郵箱里,你參考一下。”
“何雪晴、徐立桓他們知道了,會不會氣吐血?”朱祎琳睜大美眸,問道。
“你不要告訴他們,不就完了?”蕭良聳聳肩說道。
“瓶裝水這一塊,我卻是找了一些資料,宗寶在華東占有率算高了,九五年一年也就銷售不到五百萬箱。就算瓶裝水市場九六年還有三成以上的增漲,我們也能做到宗寶的業績,似乎也不能釋放太多的產能啊。”朱瑋琳皺著秀眉說道。
“宗寶一瓶破水,在小店里賣三元,那么心黑,能賣多了,才叫見鬼呢,”蕭良說道,“我們年后推出的瓶裝純凈水,市場零售價直接壓到一塊五,叫他們見鬼去!”
“零售價降到一元五角還有利潤嗎?”朱祎琳驚訝問道,“宗寶給經銷商的出廠價就是一元七角,給三級經銷商留出一元三角的利潤空間,你們留給經銷商利潤空間再低,也不能低于五角吧,那出廠價就要控制到一元以下,能覆蓋成本嗎?”
“我現在很少直接插手保健品及茶飲料的業務管理,只能從其他方面給管理層施加壓力。”蕭良笑道。
目前生產體系,包括供應鏈在內,都還不夠完善;還有水的凈化過濾設備、材料都需要進口,成本偏高,可能一瓶水,僅原料水的成本可能僅有四五分錢,但生產成本以及包裝成本,可能就高達四五毛。
然后就是居高不下的營銷成本,以及行政管理成本及稅費。
出廠價控制在一元左右,哪怕年銷量達到五六億瓶,也沒有什么利潤可言。
這是何雪晴、徐立桓、紀紅群他們測算出來的。
不過,蕭良就給他們限定了這個零售價以及出廠價,迫使他們從更精細化管理以及對供應鏈進行更強的疏導,降低生產成本,同時迫使他們短時間內做出更大的市場銷量,攤薄營銷成本,最終實現盈利。
“你真夠心黑的,”朱祎琳撇撇嘴說道,“但是你們推出瓶裝水,將零售價壓這么低,或者還能保本運營,我們卻完全做不到這點。我提出方案,最終不過是一堆廢紙啊!”
“你們將水作為紅茶的附帶產品推出,營銷成本可以控制到相當低的水平,同時還可以進一步壓縮供應鏈的成本。比如說,我們從趙瀚那里拿pet瓶,單只折算下來是兩毛一,你們也可以找他們談下這個價格。”蕭良說道。
“什么,你們才兩角一分錢?”朱祎琳震驚問道,“趙瀚口口聲聲說給你們的大宗價是兩角九,給我們漲到三角二!還整天跟朱瑋興稱兄道弟的!”
“商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們信就真傻了。不過,這個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你不要說是從我這里聽來的,反正我也不會承認就是了,”蕭良詭笑道,“他們現在已經將成本價做到一角七分。年后我們兩家繼續加大采購量,他們估計能將成本價做到一角五分。我準備讓他們過一年的好日子,明年這個時候再壓他們的價。”
“那他們也太心黑了,一年單從我們頭上,就準備多賺走兩三千萬啊!”朱祎琳憤憤不平的叫道,“我明天要是見到趙瀚,鐵定要把他罵一頓:一口一個香港同鄉,宰人都不眨眼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