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一團亂麻,”朱瑋興哭笑不得的說道,“原本計劃好我大伯下午下葬結束,就公布遺囑,然后這兩天將家族基金理事會、鴻臣董事會的人員調整確定下來。只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天都快塌下來了,現在決定暫時將大伯遺體暫時先轉到殯儀館,朱瑋益那邊肯定還是籌錢交易,防止綁匪撕票。”
“警方也同意這么做?”張斐麗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警方還是要以我們這邊的意見為主,”朱瑋興說道,“現在這種大案頻發,說到底還是警方無能。現在不管怎么說,先得把人贖回來,后面案子要怎么破,就看那些干吃飯不干事的,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要是優先贖人的話,得先將外面的媒體記者打發掉。”蕭良站在大廳里,眺望朱家大宅外面,差不多圍了好幾十家媒體的記者,端著長槍短炮,對著朱家大宅院子,不時就是一頓猛拍。
蕭良這時候都不敢輕易離開朱家大宅。
要是不把這些媒體記者事先驅散掉,媒體有車有設備,朱家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一兩百名記者扛著攝像設備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怎么在警方的保護下,先跟綁匪進行人錢交易?
要是綁匪遲遲不能成功交易,他們還會覺得朱瑋益在手里,是待價而沽的寶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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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喪事突然間如此百回千折,也是所有人措手不及。
朱瑋益作為公認的鴻臣接班人,這幾年又實際負責鴻臣的日常管理工作,他在其父殯喪期間外出偷吃,落入綁匪的手里,這事會對鴻臣造成怎樣的沖擊,也是難以預料的。
這事對南亭實業與鴻臣的合作,會產生怎樣的影響,蕭良也難以預料。
朱祎琳這時候更是一團亂麻,蕭良更不能隨便離開朱祎琳的身邊,整個下午就留在東院別墅里沒有離開。
錢晉章今天從東洲飛回香港,黃昏時直接從機場趕到朱家大宅來跟蕭良會合。
錢晉章還從機場帶來兩份傍晚新出爐的報紙,都刊登了“鴻臣創始人不幸病逝,長子總裁偷嘴慘遭綁票”的頭版頭條文章。
兩篇報道還詳細描寫了空姐唐燕妮與綁匪串通,給朱瑋益下套的情節,為了增加可信度,報道里還專門提及這些都是警方內部線報透露的信源。
看到這些,蕭良都忍不住氣笑了:“警方跟媒體這是不是都吃了屎,這是想逼著綁匪撕票嗎?”
這時候一輛運鈔車在兩輛警車的護送下駛入朱家大宅,蕭良與夏侯江、朱瑋興陪朱祎琳往主樓走去。
蕭良他們趕到主樓,還沒有邁入朱鴻臣遺體運走后一片狼藉的靈堂,就聽到朱鴻召也是對警方代表大發雷霆,他也難以想象這么關鍵的信息,警方竟然有內部人員會透露給媒體報道出來。
之前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保證人質的安全,警方甚至都沒有對唐燕妮直接展開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