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有直接跟大太太直接談,但大太太的弟弟王炳潮簡單說了一些條件:大太太在大宅住習慣了,不想挪地方,但鴻臣那部分股份,得照臨時停牌前的股價折算。”杜文仲說道。
其實在喪事上鬧到這一步,大家也都認識到分家已成必然。
不過,當時朱瑋益還安然無恙,家族基金會所持鴻臣的股份,按比例分割到個人名下就可以了。
當天夜里,朱鴻召甚至都找朱璐以及其他幾名董事商議過這事,想著朱祎琳也進董事會,有什么重大事項,大家在董事會或股東大會上進行投票表決就行,省得朱家內部搞得人仰馬翻。
現在更是要分個徹底才行。
就像杜文仲代表杜文琪出面談判一樣,朱王惠珍也有娘家人,再各自安排律師介入,能盡可能避免掉大家情緒上的波動。
蕭良沉吟片晌,說道:“如果確認朱王惠珍能從鴻臣徹底脫離,我可以接受兩億新股加五億現金收購宿云生物50%股份的這個報價,同時我也可以放棄投票權。不過,在我全部減持新股之后滿六個月,鴻臣需要以實時的交易股價,繼續發行新股,收購香港子公司手里所剩宿云生物20%的股份;而且那一部分新股,我就不會放棄投票權了!如果你們認可我的條件,那就去找朱王惠珍談吧!”
杜文仲看向朱瑋興,說道:“我沒有意見,你問一下三叔跟朱璐董事的意見。”
朱瑋興走到一旁,給他老子朱鴻召以及朱璐等人通電話,通報蕭良剛提出的條件。
片刻后朱瑋興掛斷電話,坐到會議桌前,說道:
“我爸跟朱璐董事說,在不召開股東大會的情況下,董事會最多只有權力發行百分之二十的新股——而一旦要召開股東大會,那今天大家不管做什么承諾,都是無效的,最終還得看股東大會能不能審議通過……”
蕭良點點頭,知道朱鴻召、朱璐還是老辣。
蕭良現在同意保持既有價格不變進行交易,將來哪怕是為了高位減持套現,他也會盡最大能力協助鴻臣渡過難關,做大、做實鴻臣的盈利規模。
不過,過鎖定期后,他有兩億新股減持,對鴻臣的股價壓制也是難以想象的,要是股市行情不好,他就很有可能會將鴻臣的股價打到一個極低的水平。
短時間內的股價變動,發起人股東可以不必太在意,畢竟他們是長期持有鴻臣的股票,更重視公司長期穩定的運營以及盈利能力。
只是在約定的期限內,發行新股收購資產,股價變動的影響就大了。
收購指定的股權資產,實時股價越低,就意味著需要發行更多的新股,這也意味著發起人股東在鴻臣的權益會被進一步壓縮、稀釋。
因此,朱鴻召、朱璐還是想約定下一次增發新股,收購宿云生物剩余股份的下限,避免因為證券市場行情莫測的變動,導致他們的權益被稀釋得太狠。
以董事會下一次最多發行不超過20%新股,也就是2.4億股新股計算,收購宿云生物剩余價值六億的20%股份,相當于是約定下一次收購價格的下限不低于每股2.5元。
蕭良想了想,他趕在金融風暴之前減持這一次的新股,然后在金融風暴中,再一次進行交易,是可以將鴻臣的股價打到更低,但占太大的便宜,也不利于以后的合作,這也不符合他攜手合作,共同發展的初衷。
“行,下一次交易時,在實際股價與董事會新股發行上限,可以選一個對鴻臣更有利的條件執行吧!畢竟我的初衷,也是希望大家攜起手來,共同在保健品及飲料產業有更大規模、更好的發展,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占誰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