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看起來溫順乖巧,可實際上卻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
打從今日一進門,就開始給她的郎君裴長遠拋媚眼,使眼色。
還有那個該死的裴長遠,自己的夫人就在身邊,眼神卻始終落在那狐媚已身上,寸步不移。
他們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個瞎子?
王舒然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一直盯著徐望月,看著她偷偷出了大堂,定是想要來勾搭她的郎君。
她越想越氣,在婆母身邊待了一會兒,始終是坐不住。
又見徐望月遲遲未歸,她心中更是忐忑,干脆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出來尋徐望月。
王舒然今日也不要什么臉面了,想著干脆就把人堵在假山后頭。
她的日子過不下去,這侯府的日子,誰也不要過了。
遠遠的,王舒然便瞧見假山后頭有兩道身影。
天色已是漸漸昏暗,那兩道人影被拉得長長的,瞧著身形,正是一男一女。
大伯母是個有眼力見的,看出趙氏有心想要幫王舒然,便自告奮勇陪著侄媳婦出來尋徐望月。
她們二人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剛走到花園邊,瞧見那一高一矮兩道人影,在假山后頭拉拉扯扯。
他們說話聲輕,蔣氏和王舒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見王舒然眉眼堅定,蔣氏也不做阻攔,陪著她便往假山后頭尋去。
越是靠近假山,王舒然心口的怒氣便越甚。
她刻意抬高音量喊道:“嫂嫂,你在何處?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邊喊,一邊加快了步子。
今日,她定要徐望月身敗名裂!
王舒然往那假山后頭一站,伸手便把徐望月拉了出來。
她還未看清徐望月身旁的男人是誰,便已經故作委屈,楚楚可憐地哭了起來:“嫂嫂,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有損侯府顏面之事,你和我郎君······”
王舒然轉過頭,看清楚徐望月身旁的男子,整個人怔住。
這不是她的郎君裴長遠。
大伯母蔣氏步子慢,方才喘著氣走來,剛想要幫腔,便看清徐望月身旁站著的,分明是她自己的郎君裴長意。
大伯母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面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長意?你怎么在此?”
裴長意伸手,緊緊扶住了徐望月,神色冷冷地掃過蔣氏和王舒然,語氣疏冷:“月兒擔心父親的情況,又知道要避嫌,所以在假山這里等我。大伯母和弟妹,這是做什么?”
王舒然剛剛分明瞧見了自家郎君的身影,眼神不斷地在假山附近張望著。
不可能的,裴長遠怎么可能不在這里!
可眼前,真的只有裴長意。
他一身月白色長衫,在月色之下,整個人清冷冷的,仿佛仙人下凡,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王舒然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從前她見裴長遠在裴長意面前,總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心中暗暗譏諷他是個沒出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