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定遠侯府,究竟有沒有人管管這些丫鬟?
可王舒然再生氣,也不得不承認,她們說得很有道理。
她那不爭氣的郎君,的確沒有和裴長意一爭之力。
王舒然越想就越氣,她這么厭惡討厭徐望月。
若是讓裴長意重新回到世子之位。以他對徐望月的寵愛,將來徐望月成為侯府夫人,郎君連個妾室都不娶。
受此獨寵,讓整個汴京城的名門貴女艷羨。
而自己呢?
下嫁這個沒出息的裴長遠,他還時時刻刻出沒煙花之地給自己添堵。
不,王舒然接受不了,她絕對不會過這種悲慘的日子,絕對不可以!
誰說裴長遠就比裴長意差上許多?
旁的不說,他娶的夫人就比徐望月要強上很多。她是尚書府的嫡女,身份比那個罪臣庶女,不知高了多少!
王舒然穩了穩心神,心中下定主意,定是要幫裴長遠搶下這世子之位。
裴長遠是讓小廝吵醒的。
他昨日在老爺子門外站了一整日,簡直就快要累死了。可偏偏那群狐朋狗友晚上又來喚他,還嘲諷他,是不是娶了妻,就不敢再隨大家去玩兒?
他裴長遠怎么可能怕夫人?
可笑!
這一喝酒,待他回到尚書府時,天已經快亮了。
裴長遠身子乏力,還得早早起身繼續去老爺子門口罰站,心中憤恨。
他倒是不明白了,有兩個太醫守著,他還要他們這些兄弟,兒子,侄子都守在門口做什么?
他們又能做什么?
裴長遠氣憤,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人,就見小廝湊上前來,小聲說道:“二公子不知道,昨夜大公子搬去棲梧院住了。”
“什么意思?他和望月妹妹分開住了?”裴長遠酒還沒醒,腦仁疼,不知小廝究竟在說什么。
那小廝蹙了蹙眉頭:“老夫人昨日安排了徐氏住棲梧院······”
“什么?住她長姐原先的院子?”裴長遠胸口竄上一抹怒氣:“母親這么做實在太過分了!”
小廝亦是點了點頭,這明擺著是要羞辱二姑娘。
小廝深深看了裴長遠一眼,心中暗暗猜測,說不定這惡毒的主意正是他們家夫人出的呢。
當著裴長遠的面,這話他沒敢說。
裴長遠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知道母親刻意為難徐望月,兄長直接搬去棲梧院陪她住了?”
小廝點頭,他這二公子,可終于回過味來了。
裴長遠冷笑了一聲,心里頭不是滋味,憤恨不已。
他們這鶼鰈情深的模樣是在演給誰看?
要不是裴長意硬生生從他手中將徐望月搶走,徐望月嫁給他,他也會好生愛她,將她護住。
裴長遠越想便越生氣:“和母親說一聲,太子爺尋我,今日我先不去老爺子那守著了。”
一想到裴長意昨夜也是抱著望月妹妹睡的,他今日不想瞧見他那一張討厭的臉。
天剛亮,裴長遠便往太子府趕去。
自那日搶婚,他已徹底投入太子麾下,雖說他眼下還沒有功名在身,可以他的聰明才智,總是能幫上太子殿下忙的。
他快走了幾步,卻讓太子護衛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