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經常收裴長遠的金條,對他很是客氣,壓低了聲音說道:“裴二公子且等等,陸公子在里頭。”
“陸公子?”裴長遠很是吃驚,仔細想了想,是陸遮。
陸遮怎么會來太子殿下這里?
他正在想著就聽里頭傳來太子聲音:“讓裴二公子進來。”
聞言,裴長遠臉上掠過一抹得意之色,果然,太子殿下還是最信任他。
他整理了一下衣袖,壓了壓神色間的得意,往里頭走去。
一走進殿中,裴長遠就見陸遮跪在地上,神色并不好。
太子端坐在堂上,手中執著一個酒盞,不知是從昨夜喝到此刻,還是大清早的就開始喝酒。
裴長遠多看了一眼,心中感嘆,真不愧是太子,這日子過得可真逍遙。
太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陸遮身上,并未留意到裴長遠的眼神,一杯酒下肚,他面露舒暢,開口說道:“陸遮,你將方才與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陸遮抬頭,一字一頓說道:“陸遮今日來此,是想好了,從此以后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那裴長意欺人太甚,明知我和徐望月有婚約,他還要強搶人妻。”
裴長遠聽聞此話,神色間有些興奮,知道太子為何要讓自己進來一起聽了。
原來陸遮恨的,是他的好兄長。
見太子不說話,裴長遠開口說道:“搶婚已過去兩日,你怎么如今才來?”
陸遮從身上拿出一卷卷宗,抬起雙手遞給太子:“這兩日時間,我正在為太子殿下準備這份投名狀。”
裴長遠上前,剛想伸手去拿著卷宗,陸遮微微側了側,躲開了手:“太子殿下,這卷宗只有你一人能看。”
太子輕撩了撩眼皮,沖著裴長遠揮了揮手:“把那卷宗呈上來給我。”
裴長遠頗為不屑地低頭看了陸遮一眼,拿過卷宗遞給太子。
太子一看那卷宗,臉色瞬間大變,連身子都坐直了。
他低眸,看向跪在一邊的陸遮,厲聲道:“這卷宗,裴長意手里可還有?”
“自然是沒有了。”陸遮抬頭,看向太子殿下的神色恭敬:“太子殿下放心,這卷宗既是到了殿下手中,旁人都不會再見到了。”
聽了陸遮的話,太子殿下的神色稍稍舒緩,竟拿著兩個酒盞走下來,遞了一盞給陸遮:“好,這份投名狀本殿下很喜歡。”
“陸遮你知道的,我早先就很喜歡你的能力。日后有你和裴二公子在我身邊,當我的左膀右臂,我還愁什么大業不能成呢?”
陸遮輕挑了挑眉眼,淡淡看向身旁的裴長遠,并不搭話。
裴長遠見他將看不起自己都擺在了臉上,氣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剛想開口就讓太子給攔下了:“文人總是多脾氣,這都是能耐。”
聽太子殿下這么說,裴長遠也不能再多說什么。
陸遮顯然不愿和裴長遠同處一室,看向太子殿下行禮:“殿下,投名狀已經送到了,我就先離開了。”
“太子殿下有任何用得到我的地方,隨時請人來尋我。”
太子又說了好些好話,命手下將陸遮送了出去。
看著他身形漸漸消失在門邊,裴長遠湊到太子身旁,忍不住開口說道:“殿下,我那日去林府想要阻止兄長和徐望月的婚事,我隱約間好像看見了陸遮的身影。”
太子來了興趣:“他在那里做什么?搶婚嗎?”
裴長遠搖頭:“并未聽說有人搶婚,當日我兄長娶徐望月很是順利。”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陸遮若真恨他搶走徐望月,怎么會去參加他們二人的婚宴?”
“你一定是看錯人了。”太子殿
有這份卷宗在,他相信陸遮定是真心投誠。
好一個裴長意!竟偷偷收集了自己這么多的罪證,他果然居心不良。
裴長遠看著太子如此小心著手中卷宗,很想知道這里頭究竟是什么,卻又不敢多問。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