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解能力如此之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九漏魚呢。”
九漏魚?
“什么是九漏魚?”余梅花好奇地問道。
余半夏看了她一眼,這才好心解釋:“他不是九歲就讀書了,今年他十八,不是苦讀九年?”
“對啊。”余梅花還掰著手指算了算。
“他這九年苦讀,卻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是講女子嬌弱,孩童柔弱,都是需要精心呵護這件事都不知道,不是漏網之魚是什么?”
“撲哧……余半夏,你這嘴什么時候這么毒了,先前你懟我,我還有些不服。”
“現在聽來,還真是有些爽快呢。”余梅花聽完,也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徐秀才指著余半夏,哆嗦著嘴巴,那句唯女子到嘴邊,卻終究沒吐出口。
“放開我,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余半夏,那些東西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送給我的,憑什么要我歸還。”
余半夏笑了:“嗯,的確,喂了一陣子狗,狗就以為可以狗仗人勢當主人了。”
“你!”徐秀才瞪大了眼睛。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在安平村看熱鬧的其他村村民。
聽到余半夏這樣辱罵徐秀才,也是有些驚訝。
這老童生家的小閨女癡迷徐秀才妄圖嫁給他,是周圍村落村民都知道的事情。
怎么今天這么一看,有些不對勁呢。
“你竟敢侮辱我為狗!”徐秀才目眥欲裂。
余半夏聳聳肩,這動作不是很雅觀,被余半月打了一下。
余半夏連忙沖姐姐笑笑,隨后看向徐秀才:“當初那些東西,是我主動送,還是你暗示我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表明得很清楚了,這兩年當逗狗養狗了,但,你妄圖竄到我頭上拉屎,絕對不可能。”
“日后莫要再來找我,我余半夏與你徐秀才并無任何瓜葛!”說完,叫上侄兒侄女,就往村里走去。
徐秀才氣得臉色鐵青,半晌才撂下一句話:“余半夏,今日之辱我徐子彥定會銘記在心!”
說完,不顧眾人的嘲笑,轉身拂袖而去。
“呸,這徐秀才當真是不要臉皮,原本還跟我炫耀,說余家老童生的小閨女愛慕他。”
“搞半天,人家只是逗著他玩呢。”
也有人意味深長地看著說話的年輕后生,人家姑娘為保全自己的面子所言,這人竟然還當真了呢。
只是眾人也沒想到,這余半夏能有如此骨氣,竟是當眾與他撕破臉。
這若是徐秀才日后高中,這余家怕是就要倒霉了啊。
見熱鬧沒了,眾人也就散了,也有的厚臉皮留下來繼續看安平村忙活殺豬菜。
就是打著一直賴著不走,這安平村為了面子,或許會給她們一些殺豬菜嘗嘗。
這年頭,誰家不是家中有大事,或過年過節才舍得割上一塊肉吃。
這安平村得了這么大一頭野豬,分享一些又怎么了。
余半夏抱著四歲的小侄女回到做飯的地方,吳竹香看到她回來。
連忙擦了擦手,將人拉到一旁:“我聽說那徐秀才來找你了?剛才嫂子在看鍋,沒法離開,那人怎么這么不要臉皮,還是個秀才呢。”
“嫂嫂,放心,他這次沒討得好處。”余半夏出聲安慰道。
吳竹香仔細打量她都臉色,見余半夏沒有騙自己,這才放下心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