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先這話倒是沒有說謊,也是因為他不會碎嘴子,所以有時候余半夏不能說給家人聽的話,都說給趙伯先聽了。
有時候趙伯先也會嫌棄她話說,太蠢,時間久了也挺心疼這丫頭的。
每次她來出售藥材,他也都會多給一些。
“祝大家未來人生明媚璀璨,一生順遂,大家安好,便是晴天。”
余半夏端著茶水舉杯高聲道。
“好。”全家人笑著附和,這話說得真好啊,大家安好,便是晴天。
趙伯先難得喝多一回,還是余滿倉幫著送回去的。
結果,晚上就出了事。
“趙大夫,快些開門啊,求求您救命啊。”一個男人在趙伯先家門口拼命地敲打著門。
趙伯先喝多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鄰居都被吵醒走了出來,鄰居大叔提著一盞氣死風燈,看向男人:“喲,你是哪家的啊?怎么半夜三更來敲趙大夫家的門啊?”
“大叔,大叔,我是小徐村的,我叫徐勇,實在對不起,不是故意半夜來驚擾,是我新婦難產了,人命關天啊。”
“這趙大夫可是不在家中啊。”徐勇連忙跑到那大叔跟前,說明了情況。
那大叔一聽也一拍大腿:“那可壞了,今兒趙大夫去他徒兒家喝酒,怕是喝多了,晚上那會兒,我看著是滿倉給送回來的。”
“啊?這可怎么辦啊!”徐勇一聽瞬間傻了,他家新婦人命關天,偏偏這趙大夫今兒喝多了。
大叔突然想到傍晚時聽到的消息,連忙道:“這樣,你去余童生家,他家院子里長著一棵棗樹。”
“去余家找老童生做什么啊?”徐勇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大叔瞪了他一眼:“后生可不興如此沒有禮數,童生就童生,何故加一個老字?”
“我那兄弟家的老幺,也就是小半夏是趙大夫的關門弟子,今兒我們大家才知道,她跟著趙大夫學了近十一年的醫術。”
“你新婦不是難產嘛,她是女子,豈不是更方便一些。”
“啊?余半夏,那個花癡女?對不起,對不起,我是說余姑娘真的能救我新婦嗎?”徐勇這話一出,立馬覺得不對,連忙對瞪著他的大叔道歉。
大叔沒好氣地道:“你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這十里八村的,你聽說過還有哪家村子里還有大夫的?”
“成,救人要緊。”徐勇咬咬牙,對著大叔作揖。
隨后朝著余家跑去了,好在今晚有月光,倒不至于跌跌撞撞。
很快,徐勇就找到了余家。
“余姑娘,余姑娘救命啊。”徐勇的哭聲很快驚動了余家人,連余梅花的娘趙氏都被驚醒了。
趙氏推了推自家男人:“喲,這是怎么了,怎么有人在喊余姑娘救命啊?”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又不是找你的,你不睡我還要睡呢,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趙氏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隨后側耳聽著。
余滿貴披著一件外衫走出來,見真是在叫他家門,這才走過去打開大門。
“哎呦,這大晚上的,你做什么呢?”
徐勇連忙開口:“大哥,求求你,我來找余姑娘救命的,我新婦難產了,穩婆說需要找個大夫去扎針救命。”
“趙大夫喝多了,他家鄰居大叔給我指了路,讓我來這里找余姑娘。”
余弘文,張全貴還有余滿倉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