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幾個也正好有說有笑地回來,余滿貴小跑著過來幫忙。
他們也連忙跑來幫著搬,趕車的老者應該不是小張村的,他坐在一旁抽著焊煙,也不幫忙。
余弘文上前詢問車費,從身上摸了一小串銅錢來,數了十個給他。
“多謝。”那人還多往余弘文錢袋子里看了一眼,他要是沒看錯的話,那里頭好像還有不少碎銀子。
再看看這小院,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
不過聽說這家當家的是個童生,也有可能是幫著村里孩童啟蒙,收束脩吧。
余半夏看那車夫有些賊眉鼠眼的,有些不喜。
二牛本來也是個混混,如何看不出這人在想什么,咳嗽幾聲。
那車夫看向二牛,瞳孔微縮,二牛幾個他還是認識的,鎮上有名的混混了。
怎么也在這小小農戶家中?
車夫不敢再打什么壞主意,等東西拿完,他頭也不回地溜了。
仿佛身后有鬼再追一般。
二牛嗤笑一聲,不遠處又有兩輛車朝余家方向駛來。
正是從鎮上回來的余百順等人,等人到了門口,塵霧散去,余半夏迎上去:“辛苦了三爺爺,我家飯已經做好了,今兒就在我家一起吃了吧!”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侄媳婦她們做的飯菜的確好吃。”余百順倒也沒有客氣。
余滿貴又出來幫忙將車卸下來,張全貴頂著傷臉也走了出來。
余百順看到了,看了余弘文一眼,后者道:“估計是被我那親家撓的。”
“真是不像話,將兒子臉撓成這樣。”余百順也是有些無語,一個大男人總要出去走動,這不是給孩子丟臉嗎?
“已經習慣了,那三個畜生怎么說的?”余弘文一想到那三個獵戶,就一肚子氣。
余百順端起桌上剛端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道:“那三個畜生身上還背負著人命呢。”
“卻正巧被咱們夏夏給抓住了,亭長已經準備明日押送他們去縣衙,還說咱夏夏立大功了,回頭縣令若是有獎勵下來,定會送來余家。”
范翠蘭后怕不已,要是閨女沒有神通在身,豈不是要遭遇毒手了?
“他們殺了誰啊?”
余百順見她臉煞白,連忙道:“他們害死了鄰村的一個寡婦,一個人哄騙那寡婦與他茍且,三兄弟一起……那寡婦不肯,被那老二失手掐死了。”
“三人本就是光棍親兄弟,原本想著將那寡婦騙回家,再共妻,結果害死了人,就躲進了山里。”
“罵他們是畜生都有些對不起畜生。”余滿貴咬牙切齒的道。
“誰說不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同去的一個族叔也是忍不住罵出聲道。
余半夏讓他們在外頭說話,叫了二牛幾個進去將桌子搬出來,然后將菜上桌。
又親自去老宅叫了吳氏幾個過來吃飯,小叔也剛跟著回來,去河邊洗澡了,等會他看到家里沒人自然會過來的。
男人兩桌,女人一桌。
二牛幾個也是自詡吃過不少好吃的,結果嘗到余家的飯菜后,頓時驚為天人。
直到吃撐了,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