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同桌的余滿貴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問:“吃飽了?”
“嗯,余大哥,余大嫂這廚藝太好了,比鎮上望月樓的酒菜都好吃,可以去搶生意了。”
“嗯,我阿嫂的確很快就要去鎮上開鋪子了。”余半夏也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后才道。
二牛幾個卻認為本該如此,余滿貴拍了拍二牛的肩膀道:“既然吃飽了,也決定留在村里,就去河邊洗澡吧,早些回啟伯叔家休息。”
“明天一早就要上工了,你們可不是來做客的。”
“好,余大哥,我們一定好好干。”二牛幾個連忙點頭。
余半夏也道:“明天一早來我家跟我學扎馬步,先說好,這可不是輕松的活。”
“我們愿意。”五人瞬間開心了。
余半夏搖搖頭,余滿倉也吃完了,讓長輩們慢吃,他帶著二牛幾個去河邊洗澡。
先前他們的包袱放在了余家,拿了換洗衣服,就跟著去了。
村里的男人,晚春、夏、早秋一般都在河邊解決洗澡問題,很少在家里洗澡的。
“大姐,這個藥膏你拿去給大姐夫擦擦,很快就能結痂了。”余半夏洗過澡后,拿了一個小瓷盒出來,遞給余半桃。
院子西廂房以后就給大姐夫婦住了,總不好一直讓夫婦倆分開睡。
余滿倉暫時搬到老宅去跟小叔住一間。
“好。”余半桃接過,余百順等人也已經吃完回去了。
余滿貴幾個去送了,都喝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范翠蘭憋了一晚上的話,總算是問出來了。
余半桃便將回去后的事情說給幾人聽,一打開門,兩口子瞬間傻了眼。
家里仿佛遭了賊般,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除了被余半夏保護起來的糧食外,余半夏送來的那些布,都被翻了出來,箱籠都空了。
張全貴看到這一幕,哪里還不明白,直接沖去了老宅。
余半桃怕出事,也趕忙追了過去。
藍氏看到他們,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陰陽怪氣道:“還知道回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入贅余家了呢。”
“我入贅又如何,反正你一直嫌我是眼中釘!”
“你敢!”藍氏一聽他還敢還嘴,頓時瞪大了眼睛。
張全貴卻懶得與她掰扯,直接開門見山地道:“把從我家偷走的東西還回來,不然我可就要去報官了。”
正說著,卻見孟氏從屋里出來,一臉的不耐。
身上穿著一件新衣裳,正是余半夏買了送給余半桃的那塊布。
張福祥身上也穿著給福安、福佑買的布料。
他一看到自家二叔,嚇得就要往屋內跑,張全貴一把拽住他,對藍氏道:“你手可真快啊,我們這才離家幾天,衣服都給做好了。”
“平日沒見你這么積極,怎么,偷來的布穿得不虧心嗎?”說著,還不悅地瞪向孟氏。
孟氏卻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還攏了攏自己的發:“喲,老二,這話不是這么說的,娘給我,我就穿,我哪知道是哪里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