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姑娘放心,稍后我便去告知大人,讓守兵戒嚴,絕對不讓他們跑走。”
“若他們拒不歸還,便叫大人將他們下大獄。”另一個衙役郭達也道。
季氏這下真的慌了:“你們,你們與她狼狽為奸……”
“余半夏,余姑娘,你行行好,我們真的沒有這么多銀子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母子吧。”
“我給你寫欠條好不好,以后,以后我兒考上功名我一定雙倍歸還。”
季氏這下真的怕了,撲通一聲跪在余半夏跟前。
不住地抽著自己的臉,程大心疼了。
咬了咬牙,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季氏直接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余半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張大夫連忙上前給她把了把脈,隨后眼底浮現意外之色。
他看向余半夏,又看向程大:“額……她急火攻心,加上有孕沒有好好休息,所以昏過去了。”
程大一聽驚喜不已,連忙詢問孩子多大了,張大夫按著脈象估摸了下。
程大開心地只搓手,那應該就是她來找自己那晚上懷上的了。
“兒子,你莫慌,三十三兩我雖然沒有,但也差不了多少,等下爹再去借一借,就能湊齊了。”
“余姑娘,這里是二十兩的銀票,和三兩碎銀子,還有十兩我最遲兩日內給你。”程大知道季氏懷上后,整個人都處于興奮的狀態。
徐子彥卻是面色復雜地看了他娘一眼,這個孩子不一定是程大的。
但是他不能說,這個程大雖然上不得臺面了些,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對他和他娘還算掏心掏肺。
“多謝爹。”
余半夏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冷嗤一聲:“好歹是個秀才,終日靠別人,當真無能無用之輩。”
“你!”徐子彥氣惱不已,羞憤低吼:“余半夏,你也莫要太過得理不饒人了!”
“難道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找羞辱嗎?略略略,氣死你!”余半夏沖他做鬼臉,氣得徐子彥差點七竅生煙。
在張大夫的施針下,季氏緩緩醒了過來。
“我這是怎么了?”季氏有些虛弱,靠在程大的懷中。
程大簡單說了經過,季氏眼底浮現一絲慌亂,隨后又染上精明與后悔的神色。
早知道這程大手里還有錢,就不該來鬧,現在好了,白白丟失了三十三兩銀子,若不來鬧,這些錢就是她的了。
“余半夏,我記住你了,待我兒考取功名之日,我定要看你如何后悔!”季氏被程大扶起來。
因為心疼銀錢,季氏惡狠狠地撂下話來。
余半夏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三人雄赳赳得意而來,灰溜溜而去。
宴平叔一邊慵懶地靠在余半夏身后的柱子上看她輕松解決三人,一邊心中感到好笑。
沒想到這小狐貍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趕走徐秀才一家,接下來就沒有再遇到糟心事。
快到傍晚時,程大來了一趟,將剩下的十兩還給了余半夏:“余姑娘,那賬目小冊可以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