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余家今日有客人啊,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原先竟是從未見過呢。”
說著,又看向了余半夏,眼底浮現不善的神色。
余半夏端起茶碗飲茶,并不搭理他。
方少北何時被人這般忽視過,眼底瞬間染上了怒火。
“你還不配知道我家公子的名諱,提醒一下這位方公子,這里是余家,可不是你方家,我家公子沒有必要對一個陌生人自報家門!”
琉璃一改往日溫柔的模樣,冷著一張臉不悅道。
方少北用手指了指余半夏和琉璃,隨后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好,對,這里不是我方家,我的確沒有資格詢問你的來歷。”
“方少北,你還知道這里是我家嗎?”余承德也沉聲呵斥起來。
方少北瞇了瞇眸子:“對不起,老太爺,是我放肆了,張媒婆。”
“哎呦,余家老爺消消氣兒,方五爺沒有其他意思,這不是中意您家姑娘嘛,這不聽說您家來了一位陌生郎君,就心急了。”
“這是方五爺的求聘禮單,您過目一下,方五爺年輕有為,方家如今有財有權,不比那陌生不知名的兒郎好嘛?”
“余家老爺,您還是要多為余姑娘考慮,嫁在自家眼皮子底下,總好過去那不知名的地方,吃苦受罪好嘛?”
余承德根本不接,剛要發怒,那張媒婆又出聲了:“哎呦,余家老爺,今兒是好事,您可千萬別生氣啊。”
“方五爺說了,若您實在不愿意余姑娘出嫁,他也可以入贅,反正都在一個城內,他又是家中老五,無所謂的,可見是真的稀罕死您家的姑娘了。”
“且就算是入贅,這些聘禮也是給您家的。”
余承德重重放下茶碗:“我孫女才年方十六,他已經二十有一,且死了三房妻子,即便他方家再有權勢,我也不允這門婚事!”
“怎么,你們難道還想強娶不成!”
“咱們南晉可是有律法的,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方少北,你再來多少次,我也不允這門婚事。”
“若你強逼,我便去縣衙告你一罪,縣衙不受理,我就去府城!去京城!”
方少北氣急不已,卻又不得不壓下怒火。
“老太爺莫要這般激動,我聽說,余姑娘昨日墜了河,被這位公子救起來了?”
“那老太爺就這般肯定,姑娘墜河不是他有心為之嗎?”
“他從哪里蹦出來的,都不知道,余老太爺沒想到也有看走眼的一日啊。”方少北聲音不低,外頭圍觀的人可都聽到了。
原來如此,原來是與外男有了肌膚之親。
余半夏放下茶碗笑出聲來:“難怪如此針對我了,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昨晚附近并沒有人在,方五爺又是如何知道煙煙墜河之事的呢?”
聽到余半夏這般親熱地稱呼余丹煙,方少北眼底幾欲噴火。
難道他還是來遲了,兩邊已經談妥了婚事不成。
該死的。
“自是有人看到了,告知我的。”方少北絲毫不慌,不悅地說道。
余半夏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嗤笑道:“的確,昨日河對岸的確有只鬼鬼祟祟的老鼠一直在伺機而動。”
“若我昨日不曾意外出現在那,煙煙估摸著還是會被救下,但是這清白嘛,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