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外人,憑什么闖入公堂!你可莫要污蔑我,他是我三哥,我何故去林家告狀!”
余半夏對著方少南福了福身:“見過方大人。”
“那張狀紙是小女子所寫,小女子受人之托,為林春兒申冤,告慰她含恨之靈。”
“姑娘不必多禮。”方少南已經知道她的身份,見她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詢問。
余半夏看向方少北,“你記恨你三哥,加上林春兒對他死心塌地,先是說一個錯誤的時辰與地點,你再去找林春兒。”
“將她殘害,搶奪了她的錢財,你的確做得隱秘,若你沒有與蠢貨聯手,你害人謀財之事,將永無人知。”
方少北的心理素質的確強大,但聽到余半夏這樣說,他依舊是下意識的看了那王德發一眼。
王德發被點了啞穴,到了公堂就被放開了,此時安靜得跟個鵪鶉一樣。
聽到余半夏的話,他忍不住顫抖了下。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去追查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為什么,為什么要翻出這件事情來。
“這位姑娘,你可有證據?”方少南依舊是不敢相信,他親弟弟會害他。
余半夏看著兩人,冷笑出聲:“證據?倒是沒有,但是人證卻是有的。”
聽到余半夏說沒有證據,那方少北突然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
“這一切說得好似你都親眼看到了一樣,搞半天,還是污蔑,我可告訴你,我可不管你是誰的未婚妻,你敢污蔑我,我便敢告你。”
方少北突然就硬氣起來,林鄧氏氣急不已。
整個人都在顫抖,卻又拿那方少北沒有辦法,方少北則徹底放松了。
他挺直背脊,跪在那里,他以為余半夏說的證人,就是那個病得瘋瘋癲癲的丫鬟而已。
余半夏看著他如此模樣,對小白說道:“小白,只讓方少南、方少北,王德發,小翠看到林春兒,辦得到吧!”
“放心。”小白慵懶的聲音傳來。
跟著林春兒的身影出現,那王德發嚇得啊啊啊啊亂叫,卻又說不出話來。
方少北看著林春兒渾身濕透滴水,看著那張漂亮卻慘白的臉,也是嚇得一屁股跌坐在那。
跟著仿佛想到了什么般,他驚恐瞪著余半夏:“你到底是什么妖怪,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一個死人還能為自己說話不成!”
余半夏已經讓小白傳音給林春兒,讓她裝作知道一切的樣子。
炸一炸那方少北。
林春兒一步步走向方少北:“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害我和你親三哥。”
“我明白奔為妾聘為妻的道理,可是我父母不愿我嫁到方家,我與方郎又彼此深愛,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躲避父母安排的姻緣。”
“明明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等我懷上孩子,我們再回來,便一切都沒有問題。”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你害我,當初我和方郎對你都不薄啊。”
方少北看著她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嚇得不住地往后退。
方少南也震驚的站在原地,圍觀的百姓不知發生了什么,除了王德發和方少北驚恐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響。
方少北背撞在柱子上,他不敢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