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守門漢子面色瞬間變了,旁人不知,府上的人如今可都知道余半夏身份的。
那可是少將軍的未婚妻,這人竟是如此拎不清,這大雪夜的來請他們未來少夫人去給辱罵她的人看病?
想屁吃呢。
難怪晚間時少將軍會下了命令,不管誰來都直接拒絕了。
少將軍當真料事如神,這些沒臉沒皮的真的找上門來了。
“瞧著你也是統領打扮,竟是如此不知輕重嗎?”守門的漢子叫王恒,他冷著臉不悅地開口。
李巍面色難看了些,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可三邊他都得罪不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么冷的天,他難道不會回去抱著媳婦暖暖和和地睡大覺?
“這位大哥,我自是知曉這天氣寒冷,風雪又大,如此跑來請神醫去給許先生醫治不妥。”
“可你也知曉,那許先生可是三皇子的謀士,如今在碎玉城出了事,知府大人,城防司都承擔不起。”
“還請大哥通融……”
“哼,還當真被少將軍猜中了,這是我家少將軍的原話,我代為轉述。”
“不管今日誰來,神醫都不可能去給許長河治療的。”
“他完全是活該,沒臉沒皮的東西,從神醫入城前就在為難,后又追到隔離區出言侮辱,如今他病重就來請神醫去治療?”
“這還要不要臉皮了。”王恒說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李巍的臉不知是被氣得發青還是凍得發青,反正臉色不太好看。
馮子凌凍的直搓手:“回吧,人家大哥不可能開門了。”
“走吧,看來得走回去了,這雪下的也太大了些吧?”李巍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將手放在唇邊哈氣,好似能暖和一些。
只是說話的功夫,那雪好似下的越發的大了。
銀裝素裹,寒氣逼人。
“小心!”正走著,一大坨雪從屋頂上落下。
馮子凌一把拉過身邊的男子,對他叮囑道。
那人連忙對馮子凌道謝:“多謝馮統領。”
“不用客氣,這凍死人的天,你們還陪著過來,也是辛苦了。”馮子凌嘆息一聲。
風雪越來越大,實在沒法走了,馮子凌只能對著前面的李巍喊道。
“表哥,不能再繼續走了,這風雪太大了,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客棧,我們去歇會兒腳,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李巍抬頭看天,漫天鵝毛大雪落下,對馮子凌回道:“行,先過去敲門吧!”
風雪大到遮蔽視線,好容易才從飄蕩的木牌上認出哪里是客棧。
一個屬下上前敲門,好久門內才有回應:“別敲了,敲命呢,這么大的風雪,誰半夜三更來客棧投宿啊!”
門內的小二滿腹怨言,門一打開,看到幾個兇神惡煞的官爺,他嚇得猛地跌坐在地。
小二沒有了方才的怨言,披在身上的襖子掉在地上都不敢重新穿上。
他連忙爬起跪在地上:“各位官爺,方才是小的不對,是小的出言不遜。”
“你這般做甚,我們只是來投宿,怎么搞得你好像犯事了一樣。”
“我們出來辦差,這風雪太大了,再走下去恐會出事,這才過來投宿,不知可還有房間供讓我們暖和一下。”
小二見馮子凌說話溫和,提起的心頓時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