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就是他主人許長河也只是個謀士而已,說好聽點是謀士,說不好聽點,就是狗腿子,考不上或沒資格科考。
想以輔佐皇子,等皇子登位,他自然能謀得一官半職。
全是走捷徑,拍馬屁的行為罷了。
李巍匆匆帶著手下來到主院,剛進屋,一盞茶碗就朝他飛了過來。
抬手用配件格擋開,茶碗里的熱茶灑在他手背上,李巍不顧疼,抬頭看去。
就看到許長河妻子目露兇光,憤怒地瞪著他:“你還知道回來,一晚上死哪去了,叫你去請神醫來給我家主君治病,你們倒是學會偷懶了。”
李巍抬頭看向許長河妻子,冷聲道:“范氏,在下并非許家下人,你如今這般作態,又是誰給你的底氣?”
“你身為妻子,既然這般關心,你為何縮在這溫暖的屋內等著?”
“那么大的風雪,我們在外奔波一夜去請人,反倒還要被你呵斥埋怨?許長河他自己先得罪人家神醫在先,還不告知,害得我們在外挨餓受凍一晚上。”
馮氏氣得渾身發抖,她憤怒地指著李巍等人:“好,好一個城防司的統領,且等我家夫君醒來,定叫他治你一個僭越之罪。”
“哈哈哈,好,老子等著。”李巍心中積累的憤怒也徹底爆發。
他們忙活這么久,去給她丈夫請神醫過來,不但討不到好處,還要被人埋怨。
任誰心里都不會開心。
“李巍!”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
李巍臉色一變,隨后轉身過去,對來人作揖:“張大人。”
張勝帶著人走過來,沒見著陌生人面孔,又掃了滿臉憤怒不悅的馮氏一眼。
“神醫已經給許先生治療去了?”張勝對李巍詢問。
不等李巍回答,那馮氏便不高興地出聲了:“表哥,你快些給嫣兒做主啊,你這屬下辦事不力,不但沒有請來神醫,還對我出言不遜。”
張勝看向李巍,問道:“怎的沒有請來神醫?”
李巍見張勝帶著質問語氣,連忙回道:“回張大人,不是屬下辦事不力,而是許先生自己先得罪了神醫,還對神醫當眾羞辱。”
“若是大人您,您可還愿意來救人嗎?”
張勝聽完也沉默下去,他略顯埋怨地看向馮氏。
馮氏面色有些尷尬,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嫣兒,這就是你們兩口子的不對了,你既然知道表妹夫得罪了人家神醫,怎么還叫我屬下去請人過來呢。”
“昨夜的風雪那么大,你……”張勝心中不悅,馮氏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張勝到嘴邊的話,又生生給咽了回去。
“不就是個大夫,羞辱就羞辱了,我夫君可是三皇子的謀士。”馮氏不滿地嘀咕道。
張勝氣結,隨后對著許家的下人吩咐:“去將季老大夫請來給你家主君醫治。”
那管家連忙應聲,找了個腿腳快的小廝去請人去了。
張勝看向李巍幾個,幾人面色都不太好,再看他們的鞋,靴子都濕透了,心里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他從荷包里拿出五兩銀子來,遞給李巍:“辛苦兄弟們了,先回去梳洗一番,睡一覺,這點錢當做兄弟們昨晚辛苦受寒的茶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