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接過銀子,作揖感謝:“多謝張大人。”
“去吧。”張勝揮揮手。
李巍幾個也沒有久留,轉身就離開了許家。
馮嫣兒氣得直跺腳:“表哥,你瞧瞧你手下的人,都是什么態度,氣死我了。”
“好了,李巍幾個冒著風雪在外奔波一夜,哪怕人沒被請來,你也不該說那么難聽的話。”
張勝沉著臉,看著她道。
馮嫣兒聽到張勝的話,這才消停了些。
隨后她看看周圍,見沒什么人,這才走到張勝跟前,靠在他懷中:“表哥,要不然就趁此次機會,將那許長河弄死算了。”
“一身酸腐味,什么本事都沒有,還成日給我擺老爺的架子。”馮嫣兒不滿地道。
張勝擁住她的腰,點了她鼻尖一下:“他還有用,暫且不動他。”
“好嘛,表哥人家想你了,他文弱不堪,人家都想你好久了。”馮嫣兒用手指在他胸前畫圈。
張勝哈哈笑著,懶腰將她抱起。
大步走向隔壁的院子,雖說這里如今都是他的人,也難保不會被旁人看了去。
到時候告訴許長河平添麻煩。
就在兩表兄妹在隔壁院子顛鸞倒鳳之際,許家的管家也請了季老大夫來到了主院。
“張大人和主母呢?”管家沒看到人,便對院內的小廝問道。
小廝回:“主母方才還在,張大人先前跟李統領他們一起走了,具體去干嘛了,小的沒敢詢問。”
“季老大夫,請屋里請。”管家對老大夫做了個請的動作。
老大夫點點頭,駝著背,跟在管家身后進了屋內。
老大夫看到鼻青臉腫,手腳因骨折青紫腫脹的許長河宛若死人般躺在那里,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他怎的傷得這般重?”老大夫顫巍巍地給許長河把脈。
管家嘆息一聲:“聽跟隨的護衛說,是我家主君不小心踩空滾下臺階,先是摔斷了腿,后剛起身,又因雪天地滑,摔倒時將手也給摔折了。”
老大夫渾濁的眸子忍不住瞪大了些,好家伙,這得多倒霉啊。
“許先生這腿恕老夫不能為他恢復如初,這腿斷得太嚴重了,不太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或踩斷的。”
“我只能先為他固定好,且看看骨頭能不能長好一些。”
管家連忙問需要些什么東西,老大夫將需要的東西說了一遍。
管家很快吩咐人去取來,跟著老大夫又給許長河檢查手臂,嘆息著搖頭:“許先生這腿和手日后即便長好也會跛腳,拿不動重物。”
“拿不起重物,那可還能寫字?”管家焦急地詢問,他們主君可是一位文人。
若是連筆都提不起,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到時候主君必然大怒,老大夫收回手,一邊展開自己的針灸包,一邊道:“筆又算不得重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