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友在你兩歲大時搬去了京城,這些年,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想法,但我們約定好了,在沒有收到明確答復前,我們不該將你隨意婚配。”
“一個月前,我們收到了老友傳書,你那未婚夫先前病重,不久前剛剛痊愈,準備年后上門來提親。”
“原本我們是要告訴你的,但疫癥來了,就暫時沒有與你說。”
“你那未來夫家雖不是大富大貴,在京城卻也有兩間鋪面,又是我自幼一起長大的老友,總不會叫你吃虧,誰知你竟是如此怨懟我們。”
于芳芳聽到她爹這話,直接傻在當場。
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是這樣的?
那她所做這些又是為什么,于芳芳捂著臉放聲痛哭。
管家抬手,老于頭父女倆還是被趕出了振威將軍府,老于頭嘆息一聲,拄著拐杖,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管家倒也沒有做得太絕,找了兩個小廝,詢問老于頭可還有去處。
老于頭猶豫半晌,還是說出了一個地名,兩個小廝幫著將他送去了那里。
好在那戶人家與老于頭也是舊相識,聽聞情況后,二話沒說接納了父女倆,給了他們兩間屋子暫住。
兩小廝見人被接納,說了一聲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瘟疫已經快一個月,可京城的補給,救災款,救災糧卻依舊沒有蹤影。
聰明如寧國公,怎會不知這些錢物或許被有心人扣押延期了,北境情勢嚴重,不給不現實,但是拖延卻是沒問題的。
所以當余半夏提出存糧時,他便已經打定主意,先動用自己的私銀讓人去準備。
余半夏站在檐下看著風雪,琉璃拿著一個小手爐過來:“姑娘,天寒地凍的,拿個手爐暖暖手。”
“嗯。”
“少卿出門多久了?”寧國公離開后不久,余半夏就將丹藥給了宴平叔。
宴平叔拿到丹藥后,就直接出了門。
“快兩個時辰了,這風雪越下越大,姑娘,您說真的會有雪災發生嗎?”琉璃也擔心地望天。
余半夏點頭,道:“雪災怕是必然的了,好在糧食其實不用擔心,我空間內的存糧足夠了,但總要有點眉目。”
“我已經傳書給大爺爺,讓他那邊準備一些糧食送過來,這樣總好過憑空出現來的好。”
聽著余半夏的話,琉璃點點頭:“姑娘做事向來穩妥,對了姑娘,星語叫我問問姑娘,晚上您想吃點什么。”
“火鍋吧,天寒地凍,吃點火鍋也暖和。”余半夏轉身朝屋內走去,一邊說道。
琉璃應好,轉身朝廚房那邊走去。
屋內被小白布下了恒溫陣法,她在窗前的榻上落坐,推開窗子欣賞雪景。
這么大的風雪,她也著實是沒有見過。
美則美矣,只可惜這么大的風雪不但會帶來不便,還會給人們帶來災難。
躺在榻上,手心展開,九塊州牧令出現在她掌心之上旋轉著。
她盯著州牧令發呆,耳邊傳來腳步聲。
她手握成拳州牧令消失不見,琉璃和緋櫻一人端著一個托盤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