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瘦巴巴的小丫頭,卻捧在手心之上如此呵護,如何不讓人生氣。
“這城防司的人當真如吃干飯的般,竟是讓北戎細作闖入城內來,即便流民再多,也不該出這樣的錯處才對。”
余半夏生氣城防司的疏忽,不禁埋怨道。
宴平叔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安撫道:“也不怪城防司的人,先前大批流民涌入,沒能挨個檢查過所也是正常。”
“玄風調查過了,那兩個細作自小便是在南晉長大,他們的外祖母是北戎女子,沒打仗之前,北境有很多人與北戎邊境的女子通婚。”
“只是未曾想到,作為孫輩,還被自小當做細作暗衛培養長大,只為滲透南晉。”
余半夏沉默了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北戎人的心思也太過深重了些。
先是用瘟疫擊垮逼迫南晉治療,若是研究出藥方來,他們也有一條活路。
再不濟,慢慢滲透南晉邊境,總有那么幾個能混進朝堂,混入軍營之中,北戎君主是個能忍且做大事之人啊。
這或許需要花費好幾代人的努力才能實現,其心思之重,難以想象。
正說著,緋櫻帶著一個老婆子走了進來。
那老婆子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花氏身上,跟著直接走到花氏跟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不等花氏用憤怒的眼神瞪她,老婆子又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賤蹄子,別以為是貴妾,夫人就拿你沒辦法了,先前看在你懷著身孕的份上,夫人對你多加容忍,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
“今日更是鼓動那些流民傷害夫人,更是傷到了少將軍,你有幾顆腦袋可掉!”
“現在還不顧禮義廉恥,來勾引少將軍,你當真無恥不要臉皮。”
“夫人只叫老奴問你一句,你可愿歸去!”
花氏等著老婆子,心里忐忑不已,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她被我的侍女點了啞穴,兩個時辰后便會解開,她不能言語,倒也是件好事。”余半夏對那老婆子說道。
老婆子和吃完花氏,又恭敬地對宴平叔行禮:“老奴葛氏見過少將軍,見過這位姑娘,老奴家夫人命老奴與少將軍告罪,管教不嚴,叫您看了笑話。”
“無妨,帶走吧,看著礙眼。”宴平叔毫不客氣地開口。
葛婆子連忙福身行禮,隨后手一招,等在門口的兩個粗壯婆子走進來,將花氏鉗制著帶走了。
“打擾二位了。”葛婆子福身后退了出去。
余半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在他床邊坐下。
“你不是去隔離區送藥了嗎?你又怎么會走到布施的地方去?”余半夏看向他問。
倒也不是不信任他,余半夏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畢竟布施在城中,隔離區在四個角落。
“陳漢他老母親病重,知道我在派藥,便求了過來,我正好也要去城南,經過那邊,就順便過去。”
“哪知剛到那邊,就看到流民在暴動,便過去幫忙。”
聽到他這么說,余半夏點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