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半夏沖他笑笑,隨后指使他:“你去將那些香菇清洗一下,我等下要用,給你做香菇雞絲粥可好?”
“我都可以。”宴平叔回。
就在余半夏二人溫馨做早飯之時,北戎軍營門口迎來了一批人。
為首那人戴著一頂狐裘帽,一對麻花辮垂在耳邊,他手中拿著一塊帕子,捂住口鼻,一副嫌棄的模樣。
“五皇子!”軍營門口的守衛看清來人模樣后,一臉驚訝。
這么大的雪天,加上瘟疫,這五皇子為何會來邊境軍營這樣的地方。
“你們元帥可在營帳中?”五皇子不屑地瞥了幾個守衛一眼,開口詢問。
守衛們心里瞬間打起鼓來,這五皇子來者不善吶。
“兩軍雖未交戰,但元帥自是在軍營中的,五皇子請進。”守衛連忙拿開關卡障礙,對五皇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五皇子轉身回到馬車內,馬車緩緩朝主營帳而去。
軍營內的雪天微亮時剛清理過,但是雪太大,這會兒功夫,又下了厚厚一層。
五皇子的馬車又大又奢華,卻不靈活,跑得自然也就不快。
好一會兒才來到主營帳前,車夫臉凍得鐵青。
“五皇子,到了。”車夫下車時差點因為身體僵硬而摔倒,好在他一把拉住韁繩。
手卻被韁繩上的冰拉出一條長口子來,鮮血瞬間就流出來了。
門被推動,車夫連忙放下韁繩,將手藏在身后。
也托從車內走出,經過車夫身邊時,腳步微微停頓,隨后繼續朝主營帳內走。
門口的守衛恭敬行禮,也托停下腳步:“解決干凈。”
“五皇子,小的只是不小心劃傷了手,還請您寬恕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只是身子凍僵了,差點摔倒才下意識的拉了韁繩,劃傷了手啊……”
車夫不顧僵硬的身體,直接跪在雪中,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直接穿過肉體鮮血瞬間染紅了雪地。
他因為身體凍僵,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感覺到冷。
車夫僵硬的低頭,眼底全是絕望。
很快兩個暗衛上前,將車夫拖了下去,車夫也不再求饒,反正都要死了。
“也托若不是我一路趕車將你平安送達,你哪能平安的站在這里,這一路有多兇險,你舒舒服服的躲在溫暖的車廂內哪里知曉。”
“暗衛都死了十個,車夫卻始終只有我一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嗚嗚嗚……”
后面車夫的聲音消失,顯然是被人堵了嘴巴。
也托冷哼一聲,跟在身后的侍女連忙上前,為他將身上的積雪拍掉。
門簾打開,他大步走了進去。
瓦利達披著狐裘大氅站在營帳內,聽到腳步聲也未曾轉身過來。
“二皇兄,許久不見,可好啊?”也托一進來便笑瞇瞇的問好。
瓦利達轉身,嘴唇蒼白,面色微微有些蠟黃。
也托眉頭一皺,朝后退了幾步。
瓦利達嗤笑:“怎么?五弟這是嫌棄愚兄?”
“怎會……二皇兄這是感染了瘟疫?”也托面上的肉跳了跳。</p>